赠予暗夜,道:“师兄真是,一如既往地优雅。”
暗夜单手接过赵晓曦的茶,随口夸了句“师妹泡茶的手艺,也是越发长进了。”
赵晓曦不接话,只静静看着暗夜将茶喝完。
暗夜戴着的黑色的面具暗沉无光,像是最不起眼的黑碳。他整个人都极其内敛,沉稳,像是一块会呼吸、会行走、会说话,但毫无个人情绪的木头。
“师兄,陛下和太后……,近来可有矛盾?”
赵晓曦终于开口,用气音将今日深夜入宫的缘由诉与暗夜听。
“他们没什么矛盾,只是,太后和镇国公府的权势一日日坐大,陛下心里起疑心了。”
赵晓曦:……
这怎么能叫没什么矛盾呢?
赵晓曦正了正神色,“可是陛下一向不会猜忌亲手提拔的人。”
“夏妍情况不同。”
暗夜随手放下茶盏,“夏妍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臣子,她不单单是陛下提拔的人。”
“凭借她太后的名义,她可以要求陛下、甚至新君做很多事情。”
“她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插手陛下的事。可她也并非毫无野心,她以太后的身份,干涉三位嗣子的成长……”
“总之,她让陛下不舒服了。”
暗夜说了很多,赵晓曦却嗤之以鼻。
这四四方方、恢弘大气的皇宫里,天家亲情果真淡漠,小孩子与长辈的亲近,背后都掺杂着利益算计,掺杂着势力、家族的较量、博弈。
赵晓曦大概知道了情况,她挥手接过茶盏,动作轻盈地展开双臂,施展轻功跃下屋檐,“谢谢师兄提点。”
赵晓曦一个闪身,很快就隐没在无边的黑暗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暗夜也飞身下了屋檐,悄悄回到雍和殿主殿。
祁峟正端正身子,坐在书桌前看书。昏黄的光勾勒出皇帝陛下宽阔的肩膀,少年人白皙如玉的指腹带着薄薄的一层茧,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长出的茧子。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