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祁峟。
骂他残忍嗜血、骂他冷酷无情、骂他带头赌博,助长歪风邪气。
就连王鹤亭这个实打实信任他、支持他的清臣,都对着他唉声叹气。
祁峟心里荒凉。
却没有解释的欲望。
祁邖扭头,轻轻抓住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脸上写着担心。
祁峟却没瞧见。
他只默默翻看六部递上来的折子,从前他是从来不看奏折的。他觉得奏折里十本有九本都着废话、写着敷衍。
可现下,他发自真心地觉得,别说是十本里面就能有一本是重要的,就算是一百本里面才有一本有用的,他也愿意看下去。
他看不完,也得安排信任的人看。
总归他的情报来源,不能仅仅是锦衣卫。
他也该知道些地方官员愿意让他看见的东西。
祁峟翻了奏折,心气平和了不少,六部没什么事,他才好折腾。
祁峟着重瞄了几眼刑部、礼部、户部选拔的新人。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新科状元王晚成身上。
王晚成是王鹤亭的小儿子,在京中破有名气。
这孩子身上很有些邪性;基本他随口夸过的人,最后都成材了。他不喜欢的人,就算当时身居高位,如日中天,最后也是荒凉收场。
大家都觉得这孩子的嘴跟菩萨开过光一样,灵验地不得了。
祁峟很看好他,特意给了他去吏部挑人的权力,同时让他写折子规划个章程出来。
祁峟虽然把挑人的权力下放给了他,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份名单,他只是想借着王晚成的嘴,让这些人更加名正言顺地替他办事而已。
晚朝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散朝回宫的路上,祁邖缠着小柚子把昨日的事事无巨细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故事后,她对永乐侯恨得咬牙切齿,对商皎又是怜爱又是好奇,缠足一词走进她心里。
虽然听描述就知道很疼很疼。
但没见识过,她也就当故事听听。
祁峟看着祁邖天真无邪的脸上只有愤怒和同情,丝毫没有震惊,他就猜到祁邖没把缠足放在心上。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带她去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