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簿上吸血,他们一步步蚕食着帝国的根基,他们罪不容诛。”
“但是陛下,低价购买奴隶是人之常情,简朴、节省是传统美德,大家何错之有,要遭受降爵减等的惩罚?”
祁峟依然沉默,紧紧攥住的袖子出卖了他的不虞。
隐在龙椅后面的暗夜同样心里不屑,简朴节省是美德,省钱是人之常情。
呵。
那你们何苦购买奴隶伺候你们呢?
是因为自己做不了饭穿不了衣扫不了地吗?
省钱是人之常情,买个奴隶三十两舍不得。
花上三百两买个清伶回去倒是舍得了。
啧!
别以为他久居深宫,时刻陪在陛下身畔,他就不知道这些京中八卦了!
所有的皇家暗卫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所有的锦衣卫、羽林卫都听他诏令。
他可是陛下最看重、最亲近、最离不了的人!
当然,他知道的,陛下也都知道。
暗夜意味不明地笑了。
装的好、装的清肃、正直有道德,那就是真的正人君子了吗?
显然不是。
装得好,道貌盎然的,只会是最正统的衣、冠、禽、兽。
果不其然,他沉默良久的陛下终于开口了。
祁峟声色清冷而倨傲,“爱卿也知道连坐是仁宗皇帝废除的酷刑啊,前些日子,因为小儿子久病不愈,打杀了府医、活埋了八个小厮的是不是你。”
赵王府的幕僚不说话了,他有心辩解,想说那些人罪有应得,是他们耽误了他儿子的病情,若是他儿子被仔细照顾好了,没有失足落水;若是那府医有真本事,他儿子何至于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儿子才十三岁,他还那么小!
他病死了,他这个当爹的让几个凶手陪葬有什么错。
幕僚嗫嚅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敢吐露出来。
他心里也虚,若不是他的宠妾非要教小儿子滑冰、想让小儿子在他生日宴上给他冰嬉贺寿,他儿子也不至于在大冬天的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