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让桓玄最近愤怒又无奈的一件事。
桓玄不懂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崔导。
为何在做和崔导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响应。
想到这儿,桓玄心中对孟怀安的敌意更甚。
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借处理孟怀安而立威。
毕竟孟怀安如今是上官虹身边最亲信之人。
扳倒了孟怀安,便是剪除了上官虹的羽翼。
散朝以后,本应赶去和三五好友游山玩水的桓玄刻意停留了片刻,为的就是等候崔导。
崔导似乎也察觉到了桓玄的意思,泰然自若的上了桓玄的马车。
二人四目相对,陷入许久的沉默。
终于,崔导率先说道:“此次大朝会孟怀安连胜三局。”
桓玄虽然心中懊恼,但是也不以为意的说道:“本就是他靠阵前搏杀换来的,何以算赢。”
崔导却是冷笑道:“你就能看着一个商人之子一步一步的爬到我们头上?”
桓玄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能。”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拿出点认真来”,崔导说道。
看着崔导严肃的模样,桓玄问道:“你准备好了?”
知道崔导即将有动作,桓玄一阵激动。
崔导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我派人多方打探,终于掌握了孟怀安身边之人的一些习惯。”
桓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静静的看着崔导,等着其继续说下去。
“其父母暂时不用考虑了,绣衣使者并没有撤去,而且人手不断的增多,而且据我观察,其父母常年经商,也不是泛泛之辈,短时间内想要做局对付他们恐怕还差一些。”
“那你打算从谁入手?”
“年羹尧?”
“那个少年?”
“正是。”
“此人颇受孟怀安的信任,而且身居高位,可以用来做一些文章。”
“你们打算如何做?”
“我派人打探到,此人每过一段时间……”
此时,远在中央禁军兵营的年羹尧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说道:“莫不是昨天晚上睡着冻着了?”
正如崔导打探的那般,年羹尧每隔几天便会到固定的饭馆内吃饭。
这是年羹尧跟着孟怀安养成的习惯。
不喜欢每次都换地方。
如今到了建康城自然也不会更改。
正如往常一般,年羹尧坐下以后,点了一些吃食。
因为年羹尧出来穿的是便装,自然也不用顾及什么。
吃完以后,喊来伙计结账。
然而当伙计报出价格时,年羹尧眉头一皱。
这家店年羹尧前几天刚刚来过,点的东西一模一样,但是这次的价格却比上次来的两倍还要多。
“兴许是算错了”,年羹尧在心里想道。
于是年羹尧对伙计说道:“小哥,你是不是算错了,我没有点这么多东西。”
听到年羹尧的话,伙计赶忙说道:“爷,您稍等。”
伙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随即说道:“爷,我还真没有算错,确实是这个价格。”
听到伙计的回应,年羹尧有些不解的说道:“前些天我来,同样的东西,为何今天是不同的价格?”
伙计闻言解释道:“大爷,东西自然是原来的价格,多出来的钱是您给的赏钱。”
“赏钱?”听到赏钱,年羹尧就更纳闷了。
“难道这是黑店?”,年羹尧在心中愈发确定。
只见伙计不慌不忙的回道:“您邀请了秋香姑娘陪您,这点茶水费难道还不愿意给吗?”
听到伙计的这番话,年羹尧更纳闷了,于是说道:“小哥,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何时见过这名叫秋香姑娘的。”
听到年羹尧的这番话,伙计脸上露出了坏笑说道:“小哥,我都懂,无非是怕别人非议,您放心,我们这里很保密的,再说了,哪家文人士子不这般,我看小爷你的装扮,恐怕也是外地来的贵人吧。”
年羹尧见和这伙计说不通,于是说道:“你把我说糊涂了,总之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秋香姑娘,这个钱我不能付。”
听到年羹尧这番话,伙计顿时就不干了,说道:“小爷,我可是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帮你垫付了,你要是不出钱,我可没法和老板交代,我自己可贴不起这个钱。”
年羹尧听到这话有些愤怒,仿佛这个伙计真的认定自己找了这个秋香的姑娘一般。
“我没有见过此人就是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付这个钱”,年羹尧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小爷,我只是一个伙计,真的垫不了啊”,伙计说的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