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巴不得化成一滩水流淌进这个房间内部那般,他的目光诚恳、深邃且偏执,他说:“不要再想了,好嘛?我们和好吧,你不要再思考那些问题了。”
他的语气是那样担忧,但目光却如同锥子一般,穷追不舍地刺在我的身上。
就好像……十分不愿让门板将我与他隔绝开似的。
没有心软,终究,我还是关上门,将他隔绝到了房门外面。
他没有走,门框下方,我能看见被他身躯遮蔽住的光影。
我甚至能想象,他的手正轻轻地,放在客房的门上,很长时间都未曾挪动开来,甚至耳朵还贴在门板上,无比仔细地,倾听着门内的动静。
就像怪物。
就像变态。
不愿再去想象任何关于仇郁清的不好,我拼命让自己蜷缩起身子,我捂住耳朵,试图复盘方才从仇郁清口中倾吐出的每一句话。
处处都是破绽,处处都是可疑。
但我贫瘠的逻辑思辨能力却令我无法想象出更为具体的原因,只有仇郁清,仇郁清对我有所隐瞒,这件事情无比确定。
他甚至知道我在怀疑他,他甚至明白,我正试图去读懂他。
可我是个病人,一个智商贫瘠的病人,哪怕他同样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变态,我也是无法真正在这一方面超过他的。
趴在床上,关上灯,我感觉我好像睡着了,因为眼前漆黑一片,但却又觉得……似乎没有。
再等等吧,我想,仇郁清不是已经妥协了?妥协拆除掉监控,并且也把那个家的钥匙递给我了。
回去再找找看吧,万一呢?万一我发现了什么线索,万一还有任何能够离真相更近一些的蛛丝马迹呢?
我这样相信着,我的意识,也十分缓慢地,堕入到一片混沌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