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盛荀彰为了救他受伤,这次盛荀彰早早安排人在他身边保护,他没有丝毫损失。
确实如果没有盛荀彰他根本不会遭遇这些,但他和盛荀彰确实认识了,两人之间多多少少也有些交情,错在和昌集团那帮人,而不是盛荀彰。
“收下吧,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盛荀彰以为他在客气,把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递给他一支笔,“签字。”
闻录神情漠然地盯着他,再次开口:“我不要。”
盛荀彰终于发现闻录并不是在假客气,而是发自内心地拒绝自己,一时弄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换做旁人早乐疯了,甚至可能狮子大开口加价。
恼火地皱了皱眉,“不要钱和房子,那你想要什么?”
未待闻录回答,脑中陡然闪过盛绍辰的脸,盛荀彰神色逐渐阴郁,难不成想当他弟媳?
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烧得他理智尽失,盛荀彰把笔往桌上一拍,面沉如水:“你想都别想,我不可能允许你进我盛家的门。”
莫名其妙被吼,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吃什么都不吃亏的闻录,他完全不晓得盛荀彰脑补了些什么,但不影响他怼回去,“谁稀罕进你盛家的门,求我进我都不会进。”
盛荀彰闻言眸色一凝,沉声道:“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闻录抱臂冷嗤,神色间全然不屑:“谁反悔谁是狗。”
第28章
闻录暂时在盛荀彰家里住下, 他的房间被安排在一楼,恰好与盛荀彰的卧室呈斜对角。
“没事别上二楼。”盛荀彰回屋睡觉前叮嘱。
闻录很想对他翻白眼, 手指却轻.佻地缠住盛荀彰垂落的腰带,轻轻甩了甩,“那盛先生记得守好男德。”
盛荀彰耳朵瞬间红得滴血,裹紧睡袍迅速上楼,“不知廉耻。”
看着男人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闻录笑得很大声。
忙忙碌碌折腾一晚上,闻录次日清晨依旧按照生物钟苏醒, 揉着眼睛进浴室洗漱。
“砰!”
闻录捂住撞红的额头, 慢慢蹲下, 浆糊似的大脑跟着清醒, 他昨晚留宿在盛荀彰家,这里不是他的出租屋,浴室也不在这个方位。
洗漱完换上运动服出去,正遇上准备出门的盛荀彰,盛荀彰穿着简单的黑色背心, 运动裤,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熹微的晨辉下宛如大师笔下的神作。
一股热意窜上闻录胸口, 柴火噼啪燃烧, 烧得他口干舌燥。
盛荀彰同样有些出神, 闻录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橡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零星几缕垂落在耳畔, 营造出慵懒而不显凌乱的氛围感,白皙的面庞迎着晨光, 好看到几乎不真实。
客厅里两人不约而同保持沉默,双双离对方远了些, 生怕自己胸口小鹿撞树的动静被发现,于是谁也没发现彼此不对劲儿。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闻录专门等盛荀彰离开几分钟后才走,结果一推开门就在门口见到了人。
“你怎么没走?”闻录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
盛荀彰拿出卡,“没卡你乘不了电梯。”
闻录恍然大悟,他还真忘了这茬,摸摸鼻尖跟在男人身后,“谢谢。”
“嗯。”盛荀彰淡淡应了声,进入电梯里他瞥了闻录一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在盛荀彰眼中,闻录和盛绍辰年纪相仿,生活习惯应该也差不多,年轻人大多喜欢熬夜和睡懒觉,很少会大清早起床运动,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闻录是否别有用意。
闻录打了个哈欠,语调懒懒,目光却很坚毅,“我习惯这个点起床跑会儿步练功。”
经他一提,盛荀彰才记起闻录是个舞蹈生,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跳舞确实需要坚持,只不过从前在他耳朵里,闻录似乎除了追着他弟弟跑,一无是处,难以想象闻录会在练舞上下多少苦功夫。
脑中浮现温泉里月光下,翩翩起舞的身影,哪怕盛荀彰这个外行,也能看出对方舞蹈功力出神入化,能跳出那样动人心弦舞蹈的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说起来,他受伤困在山洞里,迷迷糊糊间又看到了那道身影,一样的惊心动魄,一样的叫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
不过在医院里苏醒后,盛荀彰便确定自己多半是昏迷时产生了幻觉,山洞里除了他就剩闻录,他心心念念的“月中仙”总不可能是闻录,所以只能是他潜意识作祟。
“这样。”盛荀彰没太当回事,闻录在澜舞念书三年籍籍无名,倒是在D大因为盛绍辰的缘故众人皆知。
眼看要大四,闻录终于醒悟比起追男人练功更为重要,挺好的。
闻录礼尚往来问候他的伤情,“你的伤,出来运动没关系吗?”
盛荀彰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道:“医生说不剧烈运动就行。”
太阳逐渐升起,闻录看了看时间,盛荀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