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自己是个优雅的舞者,芭蕾王子怎么能张嘴你他妈我他吗哔哔哔——
“别再让我碰上你!!!”
闻录朝汽车消失的方向切换好几种语言国骂。
见鬼的心跳加速,小鹿沉湖了!
“咳咳咳……”土路被汽车卷起烟尘呛得闻录直咳嗽,抬手挥了挥空气,连连往后退。
雨势逐渐加大,闻录急忙躲进破旧的站牌下,聊胜于无吧。
手机电量彻底告罄,宣布闻录与外界失去联系,闻录搓了搓发冷的手臂,一种孤独感侵袭而来,这里没有他的父母朋友,他也不是真正的原主,哪怕在他们眼中自己和原主是同一个人,他们也无法真正成为一个人。
雨声,风声,树叶沙沙声,环境天然造就一种恐怖感,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如此渺小。
闻录没来由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今天他意外死了,是不是不会有人发现?
陡然打了个寒颤,水珠顺着沿额头滑落嘴角,闻录不太清楚是雨水还是他的冷汗。
“轰隆——”
巨大的雷鸣声震耳欲聋,闪电劈开黑压压的云层,仿佛给天空掏了个大洞。
闻录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电闪雷鸣,或许别人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可他竟蠢蠢欲动想在这样的雨中跳舞,一定很畅快淋漓。
也一定死得很快。
第5章
雷声轰鸣,暴雨如注,黑云压城似有千军万马袭来,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令人呼吸困难。
又一道惊雷落下,青紫交加的闪电仿若苍穹筋脉,寸寸朝着无边的天幕蔓延而去。
狂风刮过,卷起枯萎的野草,空茫茫的大地上,一道瘦削的身影恍若无根落叶,随风摇曳,岌岌可危。
“停车。”盛荀彰沉声命令,车尚未完全停稳人已经下去。
身形高大的男人宛如巍峨的山峦,出现的瞬间将风雨中瘦弱的人影罩住,他狠狠抓住青年手腕,面色阴沉,雨水顺着他硬朗的五官滚落,闪电在他身后乍亮,将他脸部线条勾勒得越发凌厉,凶悍可怖。
“你疯了?不要命了?!”男人厉声呵斥,拎小鸡似的把人带回车内。
温暖的空调风使闻录瑟瑟发抖的身体逐渐平复,脑子也跟着清醒,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猜到会被人骂脑子有问题,却没想到应验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被这个晦气的男人骂。
幸亏他刚起了个范儿,万一他跳得正尽兴,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拽走,设想一下,对方叫他停下,他视若无睹继续跳舞,背景是滂沱大雨,男人大概率会认为他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摇摇头,将如此可怕的场面甩出大脑,不答反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莫非见雨势太大,担心他?
念头刚起,男人便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雷电劈中大树,挡住了唯一进出的路,得等到雨停了才会有人过来处理。”
“雨天行驶不安全,先去老乡家歇脚。”
盛荀彰撩起眼皮瞥了眼他,明示自己的嘲讽:“没想半路遇到个小疯子。”
闻录:“……”拳头硬了。
他果然不该对男人心存幻想,近乎咬牙切齿地假笑道:“叔叔你嘴巴这么毒,平时没少挨打吧?”
男人眉心跳了跳,“叔叔?”
闻录与盛绍辰是同学,两人应该年纪相仿,二十出头的样子,凭什么叫他叔叔,他哪有那么老。
盛荀彰笃定这小屁孩儿是故意的,压低嗓音:“我能平安长大不正说明我厉害吗。”
闻录仿佛嗅觉敏锐的小动物,立即察觉到危险,警惕地盯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盛荀彰见伶牙俐齿的小家伙收起爪子,非常满意自己恐吓的结果,司机小刘透过后视镜目睹全过程,抽了抽嘴角,老板终于无聊到吓唬小朋友为乐了。
半个小时车程,汽车行驶到几栋老旧的楼房前,远一些的地方基本已经拆迁完毕,近一点的房子周围四处滚落着断壁残垣,几栋屹立不倒的房子宛如废墟中的卫士,孤独而坚毅。
房子过于简陋,闻录怀疑里面真的有人居住吗,小刘取了伞下车,扣响一户人家的大门,大铁门被暴雨击打得咚咚作响,小刘的敲门声几乎掩盖其中,许久才有人应声。
大铁门翕开一条缝,光线太过昏暗,难以分辨门内人的性别年龄。
“那个老爷爷一个人住吗?”闻录下意识问了句。
坐在旁边处理工作的盛荀彰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微顿,眸色晦暗不明。
“嗯,他妻子去世很多年了。”
闻录随口一句话,意外男人会回答他,颇为诧异地转头,即使车内灯光昏黄,依然可以看清男人西装笔挺,英俊非常的模样,低沉的嗓音在窄小空间内异常清晰,也格外挠搔他的耳朵。
小刘举着伞走近,男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