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逼贾家求赐婚,贾瑚甚至躲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他要是在辽国公府待着,四姐妹夹在中间就不好过,帮荣国府对不起大哥,帮大哥又违逆长辈,左右为难。
孝大如天,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贾瑚这样毫无顾忌,为了妹妹和未来媳妇,辽国公不得不暂时委屈自己一下。
嗯……如果铁锅炖大鹅也算委屈的话。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你还知道来看我?”
“……”
秦可卿泫然欲泣,贾瑚一时无言以对。
不是心虚,是没看懂。
说来不就是一直没见面吗,这有啥好哭的?
又不是忘得一干二净,逢年过节的时候没少遣人送些节礼前去问候,偶尔也会询问一下秦可卿的近况,她前公公去世还通知了呢,只是没有亲自前来相见罢了。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贾瑚回忆了一下。
哦想起来了,最后一次见面还得追溯到去年从扬州回来,差不多一年了。
一年没见客户,虽然平时也维护着,但多少有些不应该,你看人家哭的那么痛,肯定是打心眼里难过,这说明人家拿他当朋友了!
对朋友这么冷落,难道不该道歉吗?
“对不起。”
贾瑚道歉道的很痛快。
“对不起”这三个字,最没用也最不值钱,贾瑚说的毫无负担。
谈感情伤钱,客户拿他当朋友,就跟他拿景德帝当妹夫一样,属于僭越。
客户不懂事,但他不能不懂事,该忽悠就得忽悠,忽忽悠悠就打发了。
“我不想听对不起。”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应该知道吗?”
“……”
贾瑚想送秦可卿一袋溜溜梅,顺便问问她,您没事吧?
搞什么大话文学呀,这里可不是盘丝洞!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靠!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原来……我还需要说?”
“那……劳驾您说一说?”
“罢了,说不说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寻烦恼,倒不如不说。”
“……”
饶是贾瑚心思沉稳,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抓狂,想要冲着空气抡一通王八拳。
搞么子呀?
到底是搞么子呀?
她究竟!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呀!
没有人回答。
时隔一年再次相见,结果竟是不欢而散。
秦可卿觉得深情被辜负,而贾瑚想到睡着都没想出来秦可卿到底啥意思,以至于半夜睡着睡着突然就坐了起来。
“她到底想说啥呀!”
……
“您真不清楚?”
“我……应该清楚吗?”
“您果真不清楚?”
贾瑚:“……”
他果真不知秦可卿为什么哭,但他知道瑞珠果真不愧是秦可卿的贴身丫鬟,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表达方式如出一辙!
见贾瑚不吭声,瑞珠失望失落以及失意的叹息摇头。
“爷是大人物,不把我等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也是应当,我并无所谓,只是小姐……终究是错付了,唉……”
错付了?
这几年的情爱时光究竟是错付了?
钮钴禄嬛嬛的经典语录浮现心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将迷雾尽皆劈散,灵识瞬间一片清明!
秦可卿她竟然……竟然……也觊觎国公爷香软细嫩的肉体?
贾瑚惊呆了。
又多了一个……
这么多人觊觎,我怎么吃的消……呸不是,林妹妹怎么吃得消?她知道自己竞争对手这么多吗?
“你先回去吧。”
贾瑚没有多说什么,挥退了瑞珠,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是想怎么将秦可卿纳入后宅,而是想怎么说服秦可卿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贾瑚没想过要收秦可卿,不仅是因为有了个香菱已经自觉有亏于林黛玉,更是因为秦可卿义忠亲王遗女的身份,而且贾瑚也不想学宁国府。
太脏了!
连他这个道德品质卑劣、良知底线低下的反派都觉得丧良心!
简直不是人!
论亲缘,秦可卿是贾珍的儿媳妇,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