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识趣了。
显然文官们也意识到了,皇帝已经不是御极之初那般好拿捏。
经历了庚戌大捷和定辽之战的景德帝,已经有了军事资本,京营改制不是他唯一的选择,还能调地方卫所或者边军入京,取京营而代之。
虽然费点事,但逼急了也就不怕费事了,何况忠勇侯去了趟扬州,皇帝现在不缺银子。
改京营,文臣武将勋贵还有发挥的余地。
调边军,不出意外肯定是辽东军,那可就真成忠勇侯的一言堂了,这很不利于借武勋牵制忠勇侯。
文官鄙视武勋,但更厌恶破坏规则屡次当搅屎棍的忠勇侯,两害相权取其轻,自然不会再反对京营改制。
不仅不反对,甚至还要主动支持,不少人当场表演三秒落泪,一副被说服被感动到了的样子,借吹捧奉承为自己开脱,真是刷新了贾瑚对脸皮的认知。
但他们知情识趣的进言取消比试,倒是让贾瑚省了事。
一打十,胜了不光彩,输了更丢脸,虽然丢的是武勋的脸,但文官们也不想涨忠勇侯的威风。
在对待忠勇侯的态度上,文官和武勋是一致的。
景德帝厌烦这种没有感情的表演,但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穷怕了,能省的银子还是省点吧。
一场本该走走形式,说些无关紧要小事的大朝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然而因为这场大朝会影响的人和事,却不会就此止住。
贾瑚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张政,眼里闪过一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