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如何苛待功臣。”
景德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也冷了下来。
“那些人拿着国库的银子逍遥自在,朕的大功臣却连罚几两银子都舍不得,简直可恨!”
额……咱不是在说水溶舞剑意在夺妹吗,怎么一下子就到户部借银的事上了?
您老人家也太能扯了吧!
“伯珣,你怎么看?”
贾瑚无语了,感觉今天大概是捅了“以为然否”的窝了。
我怎么看?
我作壁上观、我视而不见、我置若罔闻、我装聋作哑……好吧,看景德帝这架势,是非说出个子丑寅卯不可了。
“皇上,户部借银之事由来已久,且牵连甚广,那些高官贵爵仗着祖上余荫肆无忌惮,恐怕不是轻易能收回的。”
“朕不是来听你摆困难的,忠勇侯你可明白?”
无事贾伯珣,有事忠勇侯,皇帝真是狗。
但无所谓,贾瑚会出手!
皇帝狗,他比皇帝还狗!
“皇上,臣给皇上推荐一个人,保证能解决皇上的难题!”
“哦?是何人呐?”
“北静郡王水溶!”
景德帝又笑了:“朕怎么不知道北静郡王还有这种能耐?伯珣,你且详细道来。”
你不知道才怪!
你就是想让我主动提出来!
贾瑚一边腹诽一边组织语言:“臣因着皇上的缘故,对户部借银之事有些了解,这些债务大多产生于太祖时期,其中又以开国勋贵一脉为主。”
景德帝点头:“不错。”
贾瑚继续分说:“我大夏开国勋贵众多,有四王八公十二侯,几十年流传下来,虽偶有老辈去世新一代降爵承袭,但传承并未断绝,大部分都还存在。”
“臣之所以推荐北静王,并不是公报私仇,乃是从实地出发从细处考虑。”
“从礼的角度来说,北静王是读书人,不仅守礼,而且善辩,您是不知道哇,北静王在宴席上小嘴叭叭的太能说了,臣根本无力招架!”
“而且北静王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四王之间一向同气连枝这不必说,北静王府跟宁荣二府祖上就十分亲近,北静王能请来修国公、景田侯作陪,想必也不疏远,还有镇国公、襄阳侯往来也不少,就这些已经囊括了大半勋贵,这还只是众所皆知的,不为人所知的那些可能就更多了,比如太上皇的顺泰勋贵。”
成祖在位时间太短,没形成独特的勋贵集团,可以省略。
景德帝听的正有所感,见贾瑚不说了,便问道:“下面呢?”
贾瑚答道:“下面没了呀。”
“《三国志通俗演义》有言,先礼后兵。”景德帝又道,“你只说了礼,为何不说兵?”
“不是臣看不起北静王。”贾瑚解释道,“若论礼,臣甘拜下风,但要说兵,一百个北静王都不如臣一个。”
“你呀~”景德帝感叹,“好名声的事儿留给别人,得罪人的事儿自己背,你就不怕得罪人太多朕都保不住你吗?”
“嘿嘿……”贾瑚不以为意的笑笑,“臣不怕得罪人,就怕没办好皇上交待的差事,勋贵们向来脸皮厚,若是北静王用嘴说不动,那臣的刀就是最后一道保险,这种事交给别人不放心,还是让臣这个残暴嗜杀胆大妄为的忠勇侯来做吧。”
贾瑚还有一些话没说。
他的确不怕得罪人,但作为一个狗中狗,他怎么可能真的损己利人,让水溶凭白得了好名声呢?
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
“忠勇侯,你砸我家大门干什么?”
“北静王让砸的!”
“忠勇侯,你竟然无旨抄家?”
“北静王让抄的!”
“忠勇侯,你胆敢谋反!”
“哦,北静王让反的。”
约摸就是这样,贾瑚都想好了,届时一定时时不忘北静王,句句不离北静王,常把北静王挂在嘴上,张口“北静王有令”,闭口“本侯也是听令行事”。
呵,贾家都不敢吭声,偏你逞强冒头抢我妹妹,该!
可景德帝不知道贾瑚的阴险毒辣啊,他还在为贾瑚的赤子之心感动呢!
“伯珣……”
“皇上不必再劝,臣意已决,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
“你先等等……”
“臣等不了,臣已经迫不及待要为皇上效力了!”
“朕知道你忠心,但是……”
“没有但是皇上,臣保证让北静王圆满完成任务!”
“若是有人阻拦呢?”
“砍了便是。”
“若这个人是太上皇呢?”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