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四年最后一天的长安街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宫宴早就散了,宫外等候的马车却迟迟没走,像是在等待什么。
有女眷不禁要问:“老爷,我们不走吗?”
这位手揉着膝盖眼睛却始终盯着马车窗户的老爷回答:“等个人再走。”
女眷好奇:“谁?”
老爷恨恨道:“一个混账王八蛋!”
他们等啊等啊,终于,一辆带着大夏王朝新秀忠勇伯铭号的马车缓缓驶来。
这辆马车平平无奇,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和唾弃。
四个字概括:仇恨拉满。
尽管看不到马车主人的惨状,但不妨碍这些等候的人死死瞪着马车,然后狠狠唾一句:“活该!”
“无能狂吠。”
贾瑚趴在马车里吐槽。
“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气死你们,哈哈哈……哎呦卧槽!疼疼疼!轻点轻点!”
区区二十板子,对瑚大爷来说洒洒水啦~
要不是怕过于变态被切片煎制,贾瑚也不会特意泄了劲被打出血。
没好处的事不干。
这不,太上皇打完以后,皇上就让夏守忠传话了。
除了善调养的嬷嬷,再给一个懂规矩的教养嬷嬷,并四个宫中女官,负责传授管家理财、社交礼仪、人情世故等。
贾瑚不禁感叹:
这顿打挨得值啊!
早知道装哔有这种好处,当时就应该多砍镇国公几刀!
(牛清: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为了妹妹就砍我!)
……
景德五年的大年初一,除了贾母、贾赦、贾珍是在床上度过,还多了个贾瑚。
贾琏没有,贾瑚是收了力的。
虽然贾瑚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完全可以参加大朝会,可齐十三非是不听呢!
贾瑚一提要下床,齐十三就说:“您把裤子脱喽。”
别误会,他只是想看大公子的屁股……咦?好像更不对了。
算了不重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老实实趴着就行。
反正忠勇伯府现在是孤家寡人,不会有人来拜年,皇上也说了许忠勇伯在家休养不必参加大朝会。
事实证明,齐十三错了,虽然没人来拜年,可是还有人来禀报公务啊!
比如皮鞭侠。
锦衣卫也是没人性,大过年的也不放假。
“伯爷,那老头扛不住了!”
贾瑚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挺佩服跛足道人能扛这么久。
试想一下,让你一周不睡觉,屁股底下坐着“自制冰沙”,好不好闻先不说,它凉啊!
那可是最娇嫩、最重要的两个部位啊!
冻了化,化了冻,黏黏糊糊,紧贴皮肤,软了吧唧,触感清晰……
还一天三顿不落的逼你吃饭喝水,吃喝拉撒,冰沙叠冰沙的恶性循环,搁谁谁受得了?
反正贾瑚受不了。
虽然他道德底线灵活,虽然他羞耻门槛较高,可到底也是有的。
“十三,你去一趟吧。”贾瑚趴在床上发出了请求。
齐十三果断拒绝:“不行,我不能去,我得看着您。”
“我保证不下床!”
“是吗?我不信。”
好家伙,外挂佳里佳气就算了,你齐十三浓眉大眼的竟然也鲁里鲁气!
“你信不信我把秘制防腐液倒了换成酒?不对,我捞出来拿盐腌了下酒!”
“我帮您捞。”
“……”
“再帮您买盐。”
“……”
“我还能帮您切成片。”
“……”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陪您一起喝。”
好,你行,算你狠!
贾瑚不怕齐十三别的,独独怕他絮絮叨叨的跟着你在你耳边念经。
以前好好的一个壮汉,后来越来越贤妻良母,现在更是往着宜室宜家的方向一去不返了。
“你让人……算了,别人不清楚这里面的事儿,你亲自跑一趟吧,把我的推测告诉陆冰,让他好好审仔细审,你看我干什么?你骑马快去快回费不了多少时间,就这点时间我能干什么?”
齐十三犹豫了许久,还是点头应下了。
等齐十三一走,贾瑚嗖的就跳下了床。
“哈哈哈哈哈!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来人备马!快取我的衣服来!”
贾瑚喊了好几声也没人进来,心中纳闷,打开房门一瞅,呃——
十三少!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瑚啊,连齐十三这个浓眉大眼的也会耍心眼了!
不过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