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闻言一愣,道:“月雁姑姑?她怎么了?”
花悦一看朱七七这懵懂的样子,便知她也未看见月雁,急道:“我们摘下岚月果后便发现你和月雁都不见了,本以为你们在一块,便在山崖下等候。谁知刚刚只看见你一人出现,这才发觉不对。”
朱七七一听,也有些着急了,道:“月雁姑姑平时便是最为守规矩的人,定不会乱跑,莫不是被歹人掳走了?”
花悦听此想法,略显沉重地说:“若真如此,那便糟了。”
二人立马回到山脚下的大部队,准备派遣众人一同去寻找月雁的踪迹。
花悦组织宫众分成六队,二至三人一队,一队去山上仔细搜查,一队去离此处最近的汾阳城中打探消息,剩下四队分别从山脚下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出发,寻找月雁的踪迹。
而朱七七,自然是选择去汾阳城中那一队了。
待分配完各自所属的队伍,花悦:“大家都听明白了嘛?”
朱七七提议道:“花悦姑姑,去汾阳城中打探的事情,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圆圆就让她去山上那队吧,毕竟山上需要搜查的范围更大些。”
花悦听言,垂眸思考了会,复又抬眼凝视着朱七七。
“可以,但是你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嘛,飞飞?”
朱七七重重点头:“一定!”
还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荷包,似是在说武器已经备好。
花悦:“好,大家现在就出发,有任何发现便以烟花为号。”
众人:“是!”
就在朱七七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花悦突然有一瞬的心悸,忍不住高声喊道:“飞飞!”
朱七七回过头,疑惑地看向花悦:“嗯?”
花悦盯着朱七七,不知为何有种会失去她的感觉,不禁开口确认:“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朱七七愣了一瞬,随即又笑着高声应道:“当然了!”
毕竟,那也是我另一个家啊。
……
朱七七进入汾阳城后,便直奔朱府而去。
想着:我就看爹爹一眼,一眼就好。
到达朱府后,因大门处有家丁把守,朱七七便熟门熟路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没有惊动一个下人。
然而,在朱富贵房间里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影。
“奇怪,爹会去哪里呢?”
朱七七在房顶上思考了会。
“有了!去找小泥巴问问就知道了。”
朱七七这般想到,立马调转身形,向自己房间飞去。
在快要到达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小泥巴和爹的声音从院子中传出。
朱七七不禁眼前一亮,心里想着:原来他们在院子里!
只见她立马跳到树上,小心地沿着交错的树杈潜进院子,躲藏在一棵大树后,欢喜地探出脑袋,却看见——
朱富贵又好笑又无奈地说:“七七,都说了不用让着爹了。你又让我半子。”
“七七并未相让,是爹厉害。”一道甜美的声音随之响起,出声之人身着浅绿色纱衣,明明是艳丽的容貌,却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气质。
“要我说,是老爷和小姐都厉害才对。”站在绿衣女子身后的小泥巴笑盈盈道。
朱富贵开怀一笑,摸了摸胡子,说:“好,好,再来一盘。这次七七可一定不能再让爹了,知道吗?”
绿衣女子浅浅笑着,应:“知道了,爹。”
朱七七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穿绿衣,安静地坐在那里与爹爹对弈,竟也会这般好看,好看到……她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她以前也和爹爹下过棋,但她不是悔棋,便是甩赖让爹爹让着她。
每当此时,朱富贵便会轻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说:“七七,要知道落子无悔,下次可不许了。”便允了她悔棋,由着她甩赖。
从不会像眼前这般,这般……
尽兴开怀。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就像是怕惊扰眼前这一幕美好到仿似梦境的画面。
手,却死死地抠着树干,仿佛想抓住些什么。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渐渐地水雾上涌,似是风沙迷了眼。
一滴泪滑落,伴随着一声喃喃自语。
“爹……”
“七七……回来了。”
朱七七小声地呢喃着,声音低到自己都不知是否真的说出口。可朱富贵却好似听到了一般,落棋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视线看向朱七七所在的方向。
而白飞飞与小泥巴,也顺着朱爷的方向,望了过来。
朱七七见此一惊,飞快地缩回了树后,将自己完完全全的遮掩在树的阴影中,确保没有人发现。
至于为什么要躲起来……因为她不想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