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事启奏。皇上封十公主为定国长公主口,册金册,微臣认为,此事不妥。”
“哪里不妥,有何不妥,又为何不妥?礼部尚书,你今天不给朕说出十条理由,朕就在当你是放屁!”
礼部尚书钱费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十条理由!
“回皇上,按照惯例,长公主一般只有皇上的嫡长女或者是有功的皇女、皇姊妹或者是皇姑才能被封为公主,这是十公主年纪小,又非皇后所出,更不是有功之臣,封为长公主更是不妥。
皇上您不仅封十公主为长公主,封号还是最高级别的,手握实权,此乃大大的不妥啊!”
【我也觉的,天上掉馅饼,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不想要】
皇帝冷哼一声,这岂不是你不想要就不要的!
钱费被这声冷哼吓得心里一抖,昨天的尸山血海仿佛就是他的归宿。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说好的十个理由,钱爱卿,你说了一个理由,就想让朕朝令夕改,恐怕难以服众吧。”
“皇上,十公主才刚刚出生,担不得此等重任,还望皇上看在大周社稷的份上,慎重考虑。”
“圣旨已下,已成定局,各位卿家是想让朕失信于天下人吗?”
底下沉默了一瞬,又有人站出来了,“皇上,您可以收回金册,如此一来众人只当是十公主年幼,金册太过珍贵,需要皇上亲自保管,这样顺理成章。”
“爱卿所言有理,只是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爱卿看起来颇有经验啊。让朕想想,当初赈灾款拨下去的时候,翟尚书拿着赈灾银子就是这么告知受灾百姓的是吧,三十万两白银,根据翟尚书的经验,有多少是进了你的腰包?”
翟尚书大惊失色,当即跪下喊冤,“陛下,那三十万两白银全都给受灾百姓花了、臣没拿一分一毫啊。天子脚下,微臣如何有这个胆子敢贪污 ,还请陛下明鉴。”
“是吗?”
翟尚书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为何非要作死多这个嘴呢,自己的女儿又没进宫,封谁都和他无关,何必淌这趟浑水。
“孟胜,念。”
孟胜拿出一本册子,高声说道,“永和一十八年,清郡洪水滔天,宣德帝拨款三十万两白银,灾银未到灾区,十万两白银就已被翟临私吞,账本就在翟尚书的床下盒子里,翟尚书,对是不对?”
翟临当即面如死灰,诺诺不敢言。
这银子他还是经手了好几次才拿到手的,皇帝如何知晓?还知道账本就在他的床底下。
看了一眼孟胜手里的小册子,翟临还想狡辩几句,这下彻底傻眼了。
“微臣认罪。”
皇帝很满意,“很好,你既已认罪,那么那十万两白银还有十万两利息,到时你一并交给朕吧。”
十万两利息?
“皇上…”
“怎么,爱卿有何高见,还是说,你那发妻娘家府里还有?”
“没有没有,皇上,微臣就只拿了这么多,到时一定会全部交予圣上。”
【你这发财致富的本领可真是高啊,声东击西被你玩的6啊】
翟尚书被拖走了,皇帝命人抄了尚书府,除了赃款,还有利息,就从翟尚书的发妻的娘家里拿。
配上尚书府,还得去搞十万两白银来,众大臣都被皇帝这个骚操作给整懵了。
钱费背后全是汗,刚才自己怎么作死往上撞呢,此刻全是后怕,连连用袖子抹汗。
“各位爱卿对封公主一事,还有何意见,畅所欲言,畅所欲言啊。”皇帝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吓得众大臣瑟瑟发抖。
谁敢有意见啊,一个不慎,全府上下都会赔上,这亏本的买卖谁爱干谁干。
“众爱卿怎么不说话了?是想用沉默来反对朕这个决定吗?”
“臣不敢,皇上圣明,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跪着整齐一溜的大臣,皇帝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怎么都不说了。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让孟善为保管来念吧。”
孟胜继续拿出小册子,开始念众位大臣的墓志铭。
“钦天监黄亨,担钦天之名,行神棍之事,与东平郡王与皇后勾结,栽赃陷害贤妃意图烧死定国长公主,收受贿银一万两…”
黄亨昨日还在自己庆幸逃过一劫,转眼今天就被公开处刑,吓得瘫软在地,“皇上微臣冤枉啊,臣与东平郡王是清白的啊,还有皇后娘娘,微臣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私自联络后宫啊,皇上…”
殿内噤若寒蝉,沉默声震耳欲聋。
从一开始就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此时终于明白过来是因为自己没有述说罪状,皇帝需要杀鸡儆猴,结果三人现在全部会错了意。
每个人干的事情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他们还妄想能逃过一劫,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