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师拿起茶杯吸一口茶:“这事情做不得准了?”
接着自嘲道:“也对,当时也没有合同什么的。”
知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道:“郑师这是在生我的气?这怎么能做不得准,郑师想要全拿走也可以!”
郑大师戏虐的笑道:“真的!”
知空过犹豫了一瞬,立刻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是真的。”
郑大师将茶一饮而尽,微笑道:“你这是说什么气话,你认那个许诺就好。”
接着叹口气,蓄满茶杯:“不瞒你说,我算着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我这一生孑然一身,膝下也无儿女,全靠你和苗海照料,这百分之四十的份额,你和苗海一人一半,你觉得这么分配行不行?”
知空一愣,接着红了眼眶:“郑师……”
郑大师摆摆手,笑骂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做这个小女儿姿态干什么?再说我不还没死呢吗?留着过些日子再哭吧!”
知空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身道:“那我这就回去给苗海拟协议,当着您的面签好!”
知空走后,郑大师端起茶浅酌一口,嗤笑道:“真是老喽……”
说着起身蹒跚走向一间密室,打开门,看着满墙的牌位,叹口气:“一辈子的家底,怎么能便宜了他?”
郑大师就在供奉牌位的桌案前坐下,拿出一个小本子,反复审视着自己的计划……
这一刻,牌位前的香火无风自动,摇曳的烛光映在郑大师苍老的脸上,显得狰狞又可怕。
另一边,送走陈宇的苗海匆匆赶回小院,胸膛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这个老货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把本应属于我的秘方就这么大方的送给了别人!”
一路上越想越气,连出来的知空和他打招呼都没有发现。
知空面色凝重,看样子郑师真的是时日无多,他这个一向都彬彬有礼的小徒弟都无心应酬!
知空抓紧去拟定合同,争取让郑师走的无牵无挂,也算是报答他这一辈子的恩情。
随即又想到郑大师的那句全要,心里涌上一股阴霾:“不行,还是找个律师吧,做一份详细的合同,明确产权关系,免得到时候苗海蹦出来和自己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