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看了看桃木棍,比划了一下长度,杜菲嫌弃:“你做那么长以后背着出门吗?”
陈宇道:“不然呢?我看楼下的桃木剑都那么大啊。”
杜菲翻个白眼:“我爸进货的时候是为了能卖高价,那么长的那都是挂到墙上的。”
陈宇想了想徐老道拿着施法的桃木剑,挠挠头:“那你有什么想法?”
杜菲想了想:“我觉得可以稍微短一点。比如和小臂差不多长就可以。”
陈宇看了看自己的小臂,摇摇头:“一寸长一寸强,这样太短了。不利于发挥。”
杜菲提出反驳意见:“又不是要打架,做的短一些方便携带。”
陈宇也提:“一个优秀的产品设计师,一定是以用户体验为重,直击用户痛点,才能设计出好产品。”
杜菲不想听陈宇胡扯:“你的原材料就这么纤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你想做楼下那样的大宝剑,只拿个这么细的树枝,你说怎么办?”
陈宇看了看桃木棍,又想了想威风凛凛的大宝剑,有点失落,深深叹了口气:“罢了,那听你的吧。”
杜菲看着陈宇失望的样子,本想安慰两句,以后你可以找个好木头可以做个长的。
突然看到自己工作台上不久前雕的发簪,有了灵感。
“你介意桃木剑不是楼下的那种吗?”杜菲问道。
陈宇愣了愣:“不是楼下卖的那种雕龙画凤的?”
杜菲见陈宇没理解,拿起铅笔飞快的在稿纸上画了一个模型:“你知道隋唐演义中秦琼的武器吗?”
陈宇迟疑道:“镀金熟双铜锏?”
杜菲兴奋道:“就是那个,这个木棍可以做个差不多的。”
“就是可能没有那么重,但是也不是没法弥补,我们可以在外面包银。”
陈宇咂舌:“包银?那得多少钱?”
杜菲闻言翻了个白眼:“银子才多少钱,买材料你就算5块一克,一千克也才五千块。”
“而且你不是要驱鬼吗?在西方的理念里,银也有辟邪的意义。”
陈宇心疼小钱钱,小声逼逼道:“说的轻巧,五千也不是小钱啊。”
幸好杜菲沉浸在思路大爆发的兴奋过程中没听见,不然肯定要掀桌子。
杜菲飞快的在纸上描绘着桃木剑的雏形,一边问陈宇:“你驱鬼要刻什么法阵吗?”
半吊子陈宇闻言大喜过望:“你会刻什么法阵?”
杜菲叹了口气:“我又不驱鬼,怎么会法阵,我就会刻木头。”
陈宇失望道:“那算了,我还没学会法阵,你就简单刻点图案,让它看着更有范儿就行。”
杜菲手上不停,嘴里吐槽道:“你要求这么低,找我干嘛,自己拿个小刀削一下得了。”
陈宇拍马屁:“我不找你怎么能想出做成锏。再说我有预感,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马上就要出炉了。”
杜菲果然很受用,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脑海里想象着成品的样子,这一定是我最好的作品。
于是杜菲专心致志在画草图,陈宇在旁边看着。
画着画着杜菲忽然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杜菲抬头瞥了一眼陈宇。
陈宇回以质询的眼神:“咋了?”
杜菲摇摇头,低头接着画。
可是还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慢慢杜菲感觉越来越不自在。
旁边的陈宇倒是没这个觉悟,只是看着杜菲画画的手越来越僵硬,不如刚才那么行云流水,好几处都画错了又改。
陈宇以为杜菲是没思路了,忽然注意到杜菲耳根红了。
再看杜菲不时偷看自己一眼,陈宇忽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已经看了不短的时间。
虽然不是直接盯着看,但是视线总是容易让人误会。
一个小姑娘被人盯着难免紧张,陈宇摸摸鼻子,装模作样站起来活动活动。
杜菲见陈宇走开,松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也加快了。
闲来无事的陈宇四处打量。
杜菲家的门店是一个自建房,二楼上面还有一间小阁楼,一个狭窄的楼梯通上阁楼。
看得出来平时基本很少有人上去,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上面,楼梯上也堆满了杂物。
陈宇正打量的时候和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四目相对。
……
只见黑影趴在阁楼楼梯上,眼睛直盯着画画的杜菲。
陈宇不动声色,走到杜菲和黑影中间,装作不经意间挡住黑影的视线。
黑影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换了个角度继续盯。
陈宇见状转过身,装作打量房子的样子,顺着黑影的视线看杜菲。
杜菲背着窗户坐在工作台前,阳光从杜菲身上穿过,照出一道穿着粉红色内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