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终于消失了。”
人们宛如劫后余生一般相拥而泣。
由这场天劫引来的一地狼籍中,不少人都受了伤,但好在经过执法局的统计,暂时还没有出现重伤或是死亡的数字。
天劫已过,那么当务之急自然就是调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可随着天劫的愈演愈烈,光柱覆盖的范围也愈发广泛,到最后差不多笼罩了数千米的地区,最初是从哪里开始发生异变的已然不可考证。
最终,执法局决定将此事上报,如果是人为引起的,就算他们找不出来真凶,但上面的人一定是有办法的。
至于眼下,修缮被损坏的房屋和基础设施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三清观的人并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还得考虑这场劫难是否会卷土重来,如何预防就又成了眼前的一个难题。
要知道驻扎在南江城的那几个三清观的合体期供奉都抗不过劫雷碎片,那么仅靠南江城本身的力量多半是不够看的。
没办法,只能摇人。
虽然可能被总观安上办事不利酒囊饭袋的帽子,但也比万一下次直接把整个城给干碎了强。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清冷女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对姜律说道:
“我建议你先出城避几天吧,过段时间这里可能要发生大事。”
“你是说刚刚那个还会再出现吗?”姜律问。
“我想应该是不会了。”
清冷女子笃定了那就是有人在渡劫,断定刚刚天劫消失应当是渡劫成功了,既然成功,那天劫就自然不会再出现。
“不过虽然天劫不会再有,但是这里很快就会变成各方关注的地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会很混乱,说不定算了,总之你好自为之。”
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并没有跟姜律明说。
“这样么。”姜律点点头,也没有多想:“那你呢?”
“我也要带我师妹离开了,这里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说完,她抱起她的师妹:“那么,后会有期,再次感谢你救了我师妹。”
“哦,好。”姜律冲清冷女子挥了挥手。
刚迈开脚步,清冷女子又面露犹豫之色,短暂地思考过后,还是对姜律道:“我叫吕清。”
“我叫姜宝。”
两人就此别过。
直到这会儿,姜律才想起镰刀和表演者。
可他左顾右盼一番后,却没有看见两人。
“明明记得刚刚就在边上的啊奇怪。”
姜律只好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自己受伤的右脚,一瘸一拐地朝着塌了一半的酒店走去。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刚刚那场天劫搞不好就是金瑶弄出来的。
当他艰难地来到金瑶筑基的那间房前,却发现镰刀和表演者早已等在门外多时了。
而他们的身边,还站着几个身穿执法局制服的人,两边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
见状,姜律忍痛加快了脚步,来到几人跟前。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见姜律终于赶到,镰刀连忙解释道:“我们见金瑶迟迟没有出来,就在天劫结束后的第一时间进来查看,结果正好碰上了他们,他们非要说我们跟这场天劫有关系。”
领头的那执法官也有话说:“诶诶诶,可别只挑对你们有利的说啊,明明就是你们鬼鬼祟祟的,看见我们就跑,我们才跟过来的好吧?
再说这里面的人吧,我们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不是早就该出来了吗?可现在迟迟不出来,要是没人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有人,那不是心里有鬼?”
闻言,姜律也是问道:“你说你们跑啥啊?”
表演者辩解道:“不是我们想跑啊,我们刚进来就被他们盯上了,直接往我们脸上冲,嘴里还喊着不许动,那正常人能忍住不跑吗?”
“说得也有点道理啊。”姜律微微颔首:“这样确实很难不跑啊。”
“不是你又是干什么的?”
直到这时,执法官才想起来问姜律是什么单位的。
“我是他们朋友啊。”姜律一把揽过镰刀的肩膀:“不明显吗?”
“哦,同伙是吧?”执法官冷笑着:“那你也别走了,交代清楚再说,我们已经联系上面了,增援很快就到,劝你别耍什么把戏。”
姜律一愣:“没必要吧哥们儿,这就是一个误会,而且如果我们真有本事能搞出那东西,还用得着跟你们这儿心平气和地解释吗?”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
“我怎么又是威胁你了?”姜律一脸无语:“你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我们几个良民,怎么可能能整出那种大活,有那本事我们还当什么良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