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饕显然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了她,焦急地踮起脚抓着姜律的肩头上下检查起来:“徒儿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姜律一愣,疑惑地低头开始查看,发现是因为夯烈的肉身太过强韧,他给自己的匕首又是练气期难以使用的神兵利器,自己握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了皮。
“哦,就破了点皮,不碍事。”姜律回道。
“吓死师尊了。”文饕长出一口气:“我见你魂灯的光谱出现了一丝紊乱,担心你收到伤害,这才撕裂空间而来,索性你并无大碍。”
“啊?”
姜律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也就是说,您是因为我受伤才来的?”
夯烈后知后觉:“啊?”
文饕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没来得及喝圣水,奄奄一息的夯烈,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夯烈欲哭无泪:“小师弟的魂灯光谱紊乱了一下你就撕裂空间过来,我的魂灯都闪成啥样了,师尊你完全看不见吗?”
“你的魂灯.”文饕面露尴尬之色:“我放在茅房照明了,确实不在我身边.”
“好好好!”夯烈仰天长叹,昏死过去。
姜律看向夯烈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若是用坚不可摧的邪神根基夹刀捅他,说不定夯烈被捅死文饕都不一定会过来
了解到姜律并无大碍,文饕放下了心来,这才开始关注一直在姜律身边的韩夫人。
“这是谁?”
姜律十分自然地回答道:“我一个刚交的朋友。”
“哎哟,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徒弟,随便交个朋友就是合体期的修士,真棒。”
文饕满意地点点头,端详着韩夫人,饶有深意开始打探她的情报。
姜律见状,则是急忙转移话题,解释道:“师尊,我着急回宗门,这才让二师兄帮忙,请您过来带我回去,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好在您还是来了,事不宜迟,咱们快回去吧。”
“你有什么急事?”文饕有些奇怪。
“咱们回去再说。”
文饕也只好点点头:“好吧。”
姜律冲韩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忘了自己交代给她的事儿,然后便随文饕离开了。
临走前,文饕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与她的爱徒眉来眼去的女人,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远远的,韩夫人隐隐约约听见,文饕正对姜律讲着些什么“外面坏女人很多”,“她们只会欺负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要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
虽然闻到些许异味儿,但韩夫人终究没往那方面想,毕竟两人是师徒关系,可姜公子如此单纯的人,又怎会行那等坏事呢?
虽然他当抽烟喝酒当练习生,但他是个好男孩儿,还会亲手烤肉给我吃,一定是我想多了。
总而言之,韩夫人和文饕都是没有多想,顶多只能算是有所戒备。
而等到两人彻底消失,韩夫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从文饕带来的压迫感中解脱出来。
可刚刚放松一些,她便又是被一股焦虑包裹。
“姜公子的身份当真是神秘,师尊竟是这等我都没见过的强者,不过若是这样他还能看得上我吗?”
“不行.”她下定决心道:“看来我必须更严格地要求自己了。”
这么想着,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夯烈,满脸正色:“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
然后,她摇着头离开了。
文饕修为通天,几个呼吸间便是带着姜律缩地成寸,进入百流秘境来到了百流宗的山门前。
便在这时,姜律确实惊呼一声:“糟糕,我见到师尊您太高兴,竟是忘记治疗二师兄了。”
闻言,文饕安慰道:“无妨,我刚刚看了,些许皮肉伤,他自己缓缓也就过来了。”
“这样吗?”
姜律这才放下心来。
“而且。”文饕又接着道:“你二师兄命硬得很,魂灯不知道掉茅房都没受到,莫说皮肉伤,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活过来的,放心吧。”
“真放茅房照明?”姜律惊讶。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文饕惊讶。
两人相视无言,沉默片刻后,文饕这才问道:“你这么着急回来所为何事?”
姜律没有隐瞒,将训练营的事全部告诉了文饕。
听完他的叙述,文饕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是想要将明天的节目作为自带热度的跳板,把你的作品直接推广出去,最大限度增加它在云州的影响力?”
这便是姜律喜欢和志同道合的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很多事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对方就能简单明了地get到自己的点,相当省心。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