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医院质问:“冯先生,我想您必须给我个说法。我们已经拆开了赵传薪的交通工具,检查了各种武器。神火飞鸦,是一种落后的、不可控的飞弹,对现代军事完全没用。赵传薪的交通工具,我们拆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电机和风轮、油箱,徒有其表。”
弗洛斯·冯了无生趣的样子,机械转头,语气平淡,但内容却幸灾乐祸:“当初你们急于抢购赵传薪的武器装备,我可没办法保证真伪。或许就像赵传薪所言,他的腿有劲儿,蹬的快。或许,你们可以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试试,说不定能蹬出50英里/小时的速度。”
焯!
寺内正毅气的够呛,这说的是人话么?
他脸色阴沉:“10万英镑内还包含了那批枪炮的钱,枪炮呢?”
病床上的弗洛斯·冯耸耸肩:“当日我就说了,这些枪炮归你了,等人走了你运走。你自己没看好,怪得了谁?你不应该找我,应该去找赵传薪,除了他,没人有能力悄无声息的运走这批武器弹药。”
赵传薪此时回了萨哈林岛。
南边,佐藤正义带着一队女工前来。
北边,一队瘦骨嶙峋肮脏不堪的俄人,携家带口而来。
南边距离远,但佐藤正义带着女工走的速度很快。
北边距离近,但俄人身体已让累年的苦力生涯榨干了精力,走的略微慢些。
所以双方前后脚抵达维和局。
当佐藤正义听面前这个穿着粗斜布衬衫大裤衩子的高大男人就是赵传薪后。
他吃惊的张大嘴巴:“你……”
中国人恨日本人。
日本人恨赵传薪。
这条链,从下到上,是那种仇深似海却又无可奈何。
除了仇恨,日本人还有个特点——慕强。
佐藤正义和一干女工心情复杂。
总的来说,女人对家仇国恨的概念相对于男人来说更轻一些。
赵传薪抬头看看阴沉的:“你什么你?来到维和局地盘,就会受到保护。你们要是不愿意,转头回去好了。”
佐藤正义急了:“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你怎么能让我们回去呢?有个女工小腿淤肿了,不及时救治会死。”
赵传薪取出酒精洗了洗手,招手说:“来,我看看。”
女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赵传薪让她坐下,挽起女工的裤腿,果然小腿肿到发紫。
他取出一把柳叶小刀,飞快下刀,两下就将其小腿割破,血流如注。
佐藤正义尖声道:“你这样子,她会感染的。”
赵传薪头也不抬:“活着的人才配感染。”
“……”
赵传薪对他说:“去找敷香郡的黑田利良,让他过来。”
“我,我去哪找他?他是谁?”佐藤正义懵逼。
“不认识不会打听么?以后接到我的命令,只管去办,什么都交代,那还要你干啥?”
佐藤正义只好带着两个女工,硬着头皮去了。
另一边,沙俄的苦力队伍中,卢达诺夫斯基正和一个叫能成文的汉人说话。
能成文是关外的绺子,原本在小孤山一带活动,后来被赵传薪、赵忠义和刘宝贵老哥仨带人将附近绺子剿灭,逃到了黑龙江。
结果诚明也跟着被调过去,继续围剿。
后来,他躲到了沙俄管制地带被捕。
滨海区的囚徒被移送到萨哈林岛,其中就有能成文。
当日,赵传薪告诉卢达诺夫斯基去打听维和局。
他首先听说维和局是赵传薪建的,然后找人打听赵传薪。
能成文也好,卢达诺夫斯基也罢,在萨哈林岛干了多年苦力,对外界不能说一无所知,但也肯定是与时代脱节了。
能成文告诉卢达诺夫斯基:“赵传薪此人跋扈,容不得人。他有两个兄长,一人叫赵忠义,一人叫刘宝贵。此三人最是阴险,当初赶的我们小孤山一干好汉东奔西走,又有朝廷鹰犬诚明庇护。若是仅有他一人在岛上建维和局,哼哼,咱们人多,到了后,咱们反客为主,将此人杀了,起局建绺岂不快活?”
卢达诺夫斯基犹豫:“既然你与他有仇,那他不会认出你来么?”
“不会,他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他。”能成文说:“赵传薪有一手好枪法,赵忠义有一身好武艺,刘宝贵善谋,无此二人,赵传薪一身能耐去了五成。咱们佯装效忠,伺机一拥而上,将他制住。赵传薪有银子,咱们得了银子,或起局建绺,或抢一艘船远走高飞……”
两人越说越心动,准备谋财害命。
等到了敷香郡,维和局外,见赵传薪正和一个愁眉苦脸的日本人说话。
“那人就是赵传薪。”
“除了高大强壮,也看不出别的,他甚至都不带枪,也是托大,想来合该咱们得了这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