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暴雪小队和灰斧军于卓巴尔塞城外汇合。
城中的士兵,看见汇合的两军如临大敌。
车和札带人前去交涉,告诉他们是来剿匪的,可城门依旧紧闭。
车和札习以为常,因为一路过来,基本都是这个反应,最后不了了之。
只是,他刚走,城中守将嘎鲁便立刻召人:“快马去桑贝子,通知日本人胪滨府人马来了。”
“通知济车臣汗。”
“通知巴拉斯城。”
中末次旗、中左前旗、中右后旗、左翼左旗、左翼右旗、右翼左旗、左翼后末旗、右翼中右旗、右翼中左旗、中末右旗、右翼中前旗……挨个通知到位。
赵传薪任凭手下施为,不动声色,骑在马上老僧入定。
车和札、巴当阿、苏赫巴鲁、达日阿赤等带着暴雪小队在右翼,胡大带灰斧军在左翼,相距数公里齐头并进。
桑贝子以北,青木宣纯得知赵传薪来了,立刻将兵权交给了新提拔的沙俄队长,布置了一番后,向北而去。
……
德木楚克多尔济得知赵传薪率军路过卓巴尔塞,欲攻打桑贝子后,一边告诉报信人员,让嘎鲁不要轻举妄动。
另一边,他立刻去通知满人库伦办事大臣延祉。
延祉是满族大员,曾出任过河南布政使、山西布政使,治理过黄河,履历丰富,做事老辣。
这种人,在任时期,通常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他得知赵传薪真来了,吓了一跳:“莫要招惹他,我立刻上报朝廷,等待旨意。万万不可与他生隙,给了他把柄遗患无穷,勿谓言之不预!”
德木楚克多尔济见延祉畏赵如虎,不解道:“赵传薪带人在车臣汗部横行无忌,实在是目中无人,目无王法。难道便任凭他胡作非为吗?”
他毕竟是济车臣汗,说不愤怒是假的。
延祉面色郑重:“连列强都怕他,难道你认为他会怕你么?”
德木楚克多尔济怫然不悦。
回去后,他告诉来信的人说:“酌情给赵传薪添堵,虽不可与之交战,亦不能让他顺利通过。”
我害怕你不假,但你也不要以为我没脾气。
……
灰斧军和暴雪小队这一路上,不能说惹的天怒人怨,但肯定让各地王公贵族心中不喜。
你上谁家去耀武扬威,人家也不可能乐意就是了。
嘎鲁很快纠集了一批人。
当日头西坠,灰斧军与暴雪小队扎营休息。
自卓巴尔塞方向,有马蹄声隆隆。
胡大、巴当阿、车和札他们立刻警戒。
远远地来了一队骑士,那队骑士射了一轮箭,箭矢落地处,距离营地很远。
他们在风中呼喊:“劝你们赶紧离开!”
“不然要你们好看。”
“你们等着!”
“我们济车臣汗已经愤怒!”
胡大等人面面相觑,然后捧腹大笑。
那群人离开后半个小时,又来了,射了一轮箭叫嚣一阵离去。
半小时后,再次回来射箭。
主打一个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此外,他们似乎也有意不让大军休息,其心可诛。
车和札火冒三丈,来向赵传薪请示:“大人,让我带兵去教训教训他们。”
赵传薪叼着烟说:“你叫人去将地上的箭拔出来,放在手臂上,等他们来了,就说被他们射伤。然后予以反击,抓个活口,问问背后指使者是谁。没必要生气,咱们反而要感谢榜一大哥送来的嘉年华,巴尔-虎右旗要扩地盘喽。”
车和札领命去了。
果然,那伙人又来了。
这边,几个暴雪小队的士兵抓着箭在身上晃动,一阵惨叫:“哎呀,我被射伤了。”
“天杀的!”
“好痛!”
砰!
然后一声枪响。
埋伏在侧的索伦神枪手将一人肩膀射伤,射落了马。
对方吓得调头就跑,有艺高人胆大的想要去救落马同伴,让车和札带人一顿乱射给吓跑了。
抓了活口,带回来盘问。
对方牙关紧要,闭口不言。
赵传薪冷眼旁观,终于不耐烦,招招手:“把人带过来。”
人带来后,赵传薪掏出一颗莫辛纳甘步枪子弹,拔掉了弹头说:“我有一种法术,名字叫做——大记忆恢复术!他现在不说不要紧,我一施法,他就会张口。”
众人来了兴致,纷纷围观:“大人究竟要如何施法?”
被射伤的骑士紧张的不得了。
因为他也听说过,胪滨府的知府懂得妖法。
赵传薪将弹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