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的多。”
“哦?”赵传薪反而狐疑:“你这小寡妇,能安什么好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现在当我面说说,究竟是什么大买卖?”
“……”阿宝却说:“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赵传薪立刻拍胸脯:“只要此事当真,别说一件事,就算是十件事答应你又何妨?”
“你帮我杀了捉拿我夫君的两个巡捕,杀了那个幕官,杀了县署官,我就告诉你。”
赵传薪立刻说:“好的,你告诉我吧。”
阿宝摇头,冷笑说:“你要先杀了他们,这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赵传薪伸出食指晃动:“不不不,贫僧要先把钱弄到手,才会帮你忙。”
阿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精芒:“你得发誓信守承诺。”
赵传薪立刻竖起三指朝天:“如果没有信守承诺,就让混元霹雳手——成昆,死无葬身之地。”
阿宝见他如此痛快,就说:“你可认得盛宣怀?”
“不认得,但听过。”
“你可知道汉阳铁厂和大冶铁矿?”
赵传薪不耐烦了:“话一次说完,否则别怪老子抽你。”
阿宝吓了一跳,这人喜怒无常,她不敢再卖关子:“朝廷腐朽,汉阳铁厂和大冶铁矿,都是官督商办,凡是官督商办者,无不经营腐朽败落,此二厂也是如此。自盛宣怀接手后,屡次向日本借钱,才得以维持经营。因为连年亏损,去岁,二厂由官督商办,转为全商办。盛宣怀派人出国,求取炼钢新法。那人归国,将情况禀明,加上日本制铁所蛊惑,盛宣怀便以道湾矿山及矿局的全部财产,作为抵押,向日本兴业银行贷款300万日元,欲成立新的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其中一笔钱,要归于日本制铁所,虽无300万之多,却也有至少数十万日元的勾头,你若有本事夺了去这些钱财,那远比我等保镖贩盐之事,增几分威风,加几层豪兴,满足你的饕餮胃口……”
赵传薪根本记不得这种历史细节,但他却知道,汉口的铁厂和铁矿,某段时间确实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
他眯起了眼睛:“可我怎么知道钱在哪?”
阿宝犹豫了一下:“你若不杀我,我可随你去汉口,向那里的江湖朋友打探消息。”
赵传薪认真思考,站在阿宝的角度,这件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第一,可以活命。
第二,或许还在打着让赵传薪得罪盛宣怀,从而得罪清廷、得罪日本人的算盘,或许她觉得这对赵传薪来说必死无疑。
也就间接着报了仇。
可万一,赵传薪要是得手并且幸免于难,因为发了“毒誓”,赵传薪还会帮她报仇雪恨。
一箭三雕。
而赵传薪听说汉口那边的重工要全部落入日本人之手后,也不免多了几分心思。
重工之重,赵传薪当然能明白其份量。
单立人尔女马走之横口田,小日本,真是不安好心。
他装作财迷心窍的样子,说:“那行,不过你这个鬼头鬼脑的小寡妇,可千万不要动歪心思。”
“呸!”阿宝啐了一口:“谁鬼头鬼脑?”
赵传薪二话不说,将她扛起来,踏入湖波当中疾驰向北而去。
阿宝挣扎:“就不能放开我么?”
赵传薪:“好啊,我可以用绳子栓你脖子上,在湖里拖行。”
那还能活?和上吊有什么区别?
阿宝就不敢说话了。
因为赵传薪绝对干的出来。
十分钟,就从南面,跑到了北边。
本杰明·戈德伯格和赵一仙正说闲话呢。
赵一仙问:“你和赵神仙,准备去哪里?”
本杰明·戈德伯格指着西方说:“去汉口,然后入川,从黎州向西过飞越岭,在泸定桥过大渡河,经康定、翻越折多山口,一路向西直行抵达雅江入藏。折返兜圈子,经过大漠,绕道草原,最后去关外……”
这是赵一仙第一次听本杰明·戈德伯格完整的叙述路线,不由得到抽一口凉气:“如此奔波,身体怎生受得?”
本杰明·戈德伯格斜了他一眼:“路上你掉一斤肉算我输!”
师父法术通天,没有他迈不去的坎,没有他蹚不过的河。
舟车虽苦,但不坑嘴,不会经受苦寒,更不怕有土匪恶霸。
赵一仙砸吧砸吧嘴,哎呀有些饿了。
的确,这一路上他吃的肉,快赶上头三十多年的荤腥加一起还要多。
他手搭凉棚,望着西北方向的稻田,幽幽感慨:“哎,好男儿路在何方?”
忽听得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爽朗一笑:“路在脚下!”
正是赵传薪!
阿宝听了赵传薪的话,不由得一愣。
她信佛,曾有老僧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