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弗莫尔看了一样涨跌板:“哇,涨到62美元了。先生们,失陪一下,我要去办点事。”
说着转身就走。
比起打嘴炮,他更乐意去操作交易,用结果打脸。
而弗里茨·海因策他们看见联合铜业股价,也是激动不已。
许多人望着这里。
今天真是热闹,有冰王,有铜王,有华尔街巨熊,有金融大作手,还有华尔街知名券商。
看他们剑拔弩张唇枪舌剑,这可是绝佳的茶余饭后谈资,回去能吹上半年。
“铜王和冰王还有券商,我觉得他们更胜一筹。”
“屁,小瞧华尔街巨熊的人都吃亏了。而且,那个南方佬金融大作手也不是吃素的,当年操纵钻石市场,就小赚了一笔,十足的伪君子,阴险的很。”
“咦?那个亚洲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或许是哪个国家的王室,他们一向很富有。”
“快看,联合铜业又涨了,63美元!”
是的,联合铜业股价已经飙升到63美元,引起了交易所里惊呼一片。
然而,这就好像是最后的绝唱,仿佛落日隐没前的余晖。
接下来,联合铜业的股价从63美元,跌落62,再到61……
杰西·利弗莫尔来到赵传薪身边,低声道:“老板,果然如你所说,他们的资金池见底了。”
要说赵传薪有多天才?
杰西·利弗莫尔和托马斯·W·劳森都不那样认为。
很多时候,赵传薪表现的像个金融白痴,外行的很。
但是,每到关键时刻,赵传薪却又能一针见血、一语成谶。
去年的洛杉矶地震引发的崩盘如此,现在又是如此。
两人佩服的看着赵传薪——老板牛逼大发了!
虽说操作细节,都是两人制定的。
但两人的行动大纲,完全是赵传薪给的。
他们只能将这归于一种天赋,他们无法解释的天赋。
赵传薪淡然道:“我们的资金池,将近一半都是他们贡献的。此消彼长,刚刚涨的有多快,此时崩的就有多快!”
三人齐齐望向了弗里茨·海因策那边。
弗里茨·海因策、查尔斯·摩尔斯还有奥托三人望着涨跌板下落的数字,脸色煞白。
他们低估了联合铜业的流通持股量,做空者其实有源源不断的证券可拿来做空,这个市场已经不是他们印象里的那个市场了。
才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就能风云突变?
这不科学啊!
韭菜们也懵了。
“法克,这还是诱空?”
“诱个几把,赶紧抛!”
60,59,58……
股价快速下滑,一路跌到了52美元的时候,微微上扬了一些。
因为还有人会觉得,联合铜业还会涨,这时候是抄底的好时机。
其实韭菜是搞不清楚局势的。
否则也不会被一波波的收割而不自知。
弗里茨·海因策浑身颤抖:“奥托,资金池还有钱么?”
“没了!”奥托绝望道。
查尔斯·摩尔斯张着嘴,觉得呼吸困难:“怎么会呢?都涨到了62美元,我们手里握着大量的股票,做空者怎么还有机可乘呢?他们怎么敢呢?”
他们对股票的吸入量,也是他们自信的来源,觉得他们绝对能把控价格走向。
弗里茨·海因策咬咬牙:“别慌,还有机会,说不定跌到49美元就会停,毕竟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股票,只要不抛售,就不会引起恐慌。”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赵传薪。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赵传薪胡言乱语的一番话。
其中有这么一段:操纵一只股价,难度远超市值本身。所以,制冰和运河生意做得好,空头家也未必会听从你的警告。
当时听了,觉得毫无逻辑可言。
可现在,弗里茨·海因策心神猛地一颤。
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后面的话:老摩根隔岸观火,那纽约衙门财政将资不抵债。守财奴虽然大度了一把,可实际拿出来的也不过一千万。田纳西煤矿面临倒闭,反垄断卫道士就要打破危局。安德鲁·卡内基看着是个好人,可你让他吃亏也不行……
老摩根他自然知道说的是.摩根,那么守财奴是谁?
纽约最有钱的资本家都有谁?
一个摩根,一个洛克菲勒。
老约翰·洛克菲勒向来以“惜财”而闻名。且搞垄断,吃独食。
可不就是守财奴么?
可洛克菲勒拿出一千万干什么?
弗里茨·海因策咬咬牙,晃晃脑袋,将这些胡思乱想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