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安德鲁·米勒很怂。
但他聪明、机灵,从小到大,还没服过谁。
赵传薪是第一个让他佩服的人。
就见那警员,愣是不敢把棍子抡下去。
那警员害怕是有理由的。
海豹胡死的太惨。
死的非同寻常。
见他面色讪然,赵传薪才迈步向外走去。
越过警局大厅,警员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
他们已经听说了,有个囚犯被打死,死的无比凄惨。
有个警员忽然指着赵传薪的手:“为何不给他戴手铐?”
身后警员一惊,他绕过赵传薪一看,我曹……他分明给戴上手铐了啊?
赶忙从同事那,又拿了一副,给赵传薪戴上。
可没等出了警局,赵传薪又是两手空空。
警员刚想说话,赵传薪乐道:“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不会跑。”
警员嘀咕:“我是怕你跑么?我是怕你伤害我!”
安德鲁·米勒忍不住乐出声来。
警员瞪了他一眼:“别笑,赶紧上马车。”
然后,他转身苦着脸对赵传薪道:“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还请遵守你的承诺,我只是个普通的警员。”
咦?
赵传薪惊讶,哪个时代都不乏聪明人。
他向来是欺上媚下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点点头:“只要你别想不开,我保你一路平安。”
警员这才放下心,也不提给上手铐的事了。
此时,天色已黑。
马车头点上了马灯照亮。
用了大概四十多分钟,马车从贝特街的第一分局,将赵传薪和安德鲁·米勒送到了纽约市中央车站。
下了马车,警员押送他们两人乘坐前往奥西宁镇的火车。
火车上,警员对赵传薪充满善意的说:“先生,你可以休息一下,从纽约市到奥西宁镇,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下车后,幸运的话,我们能雇佣马车。如果不走运,我们就要靠步行到辛辛监狱。”
这家监狱,一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是纽约最高设防监狱,向来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可谓是臭名昭著。
安德鲁·米勒苦逼的被拷着,接受其他乘客怪异的目光洗礼。
而赵传薪,却可以手支着脸颊,惬意的看车窗外飞掠过的纽约夜景。
这时候,车厢内有个瘦高的男人,手臂搭了一件外套,手上顶着个礼帽,从远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赵传薪戴着魔鬼水晶眼镜看了一眼,忽然对警员说:“我希望,你和旅程上发生的任何事都无关。”
警员懵逼,没听懂。
这时代的人,演技通常不怎么样。
赵传薪见状,就知他不是演的,于是笑了笑。
他起身,抬手,口中喝道:“退!”
那个朝这边走来的男人,胸口如遭雷击,身形倒飞出去。
不死鸟玄戒,总不会让赵传薪失望。
周围乘客一片惊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传薪快步上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转轮手枪并收起。
然后薅住地上男人的长发,将他向自己座位拉。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警员惊呆了:“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地上男人极力挣扎,拼命捶打赵传薪的手臂,但就像打在了铁上,反而震的自己手疼。
见他挣扎,赵传薪抬起另外一只手,握拳如锤,不轻不重的锤下。
嘎巴……
鼻梁骨碎裂。
“唔……”
男人惨叫,顾不得挣扎,捂住了窜血的口鼻。
赵传薪说:“让你再不老实?”
警员无措的起身:“先生,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赵传薪将转轮手枪,拍在了火车的小桌上:“这是他的,刚刚把枪藏在帽子下,不讲武德,想要搞偷袭。”
警员和安德鲁·米勒这才恍然。
周围乘客听了解释,知道事出有因,虽然惊讶,但慌乱的心情暂且平息。
既然有穿着警服的警员在,想来翻不起大浪。
当然,他们要是知道赵传薪也是羁押犯人之一,那另当别论。
赵传薪薅着对方的头发,坐回座位:“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吗?”
地上那人面色狰狞,只是不语。
赵传薪抬头看向安德鲁·米勒和警员:“我觉得,他和第一分局的那个犯人一样,有些想不开,你们觉得呢?”
警员打了个激灵,赶忙劝阻:“先生,还请不要这样,这里是火车上啊。”
要是在他押送期间,赵传薪还杀了人,乐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