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正规军,就一些武装起来的佣兵罢了。”
上首的刘宝贵弹了弹烟灰,故作威严道:“咳咳,都别吵了。无论如何,这是好事。传薪把注意力转移到韩国去了,咱们鹿岗镇算是彻底淡出清廷视线。不过,说起那株式会社,前些天他们还派人来,想要和我们谈合作。光宗,你咋看?”
李光宗摇头:“投资建厂可以,但不能派一兵一卒。山上的树,还有煤矿,那他们想都不要想。这事儿慢慢和他们磨。”
刘宝贵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个直子优香回来了。咋安排他?”
“按照先生的意思,如果暂时没有适合她的任务,就组建个情报组,让她当组长培训情报人员。”刘宝贵想了想说:“这件事,我来安排吧。”
刘佳慧忽然插嘴:“那个,花姐问了我好几次了,想知道赵队长在哪。现在也联系不上赵队长,你们谁去找她唠唠。我看她挺急的,生怕咱们赵队长冻着饿着。”
花姐自然是苗翠花。
以前,赵传薪离开,就好像外出觅食的鸟,傍晚倦鸟就会归林。
可现在倒好,赵传薪走了,干饭也跟着跑了。
而且这次走了,可能好几年都不会回来。
没了期待感,苗翠花连打扮都懒得打扮。
以前,就算赵传薪不在家,她也会捯饬的漂漂亮亮,尽显妩媚本色。
因为说不定下一刻,赵传薪就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现在知道赵传薪一时半刻回不来,她便失去了那些兴致,终日素面朝天的在客厅落地窗前,坐着赵传薪最喜欢的摇椅,对着懒洋洋的日光长吁短叹。
她觉得,这里太空落了,远不如本来的那栋小房子有趣。
……
韩国的很多东西都借鉴中原,或者说剽窃中原的。
比如地名,就有汉阳、广州、河南、桂阳、汉江……
济物浦,
闾阎两岸,樯舳迷津。
一群脏兮兮的鼻涕娃聚集海岸。
鲜于斌呵斥:“都排好了队,谁不听话,一会儿的鱼就没他的份儿。”
闹闹哄哄的队伍,顿时比天上的雁群还要整齐,自发的排成两队。
海面上,一艘木质小渔船飘荡着,上面没人。
但是,不时地在海下有鱼被丢上船。
大黄鱼、黑鱼、海鲶、海鲁、皮匠等等,五花八门的鱼,鲜活的在渔船上蹦跳。
有运气好的,跳到船舷,奋力一跃,逃进海中。
然后,它又悲催的被丢回来。
最狡黠的当属鱿鱼,贼头贼脑的沿着边边角角攀爬,即便入海也不着急,慢条斯理悄无声息,一点点试探着下水。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照样被一只大手抓住,“啪叽”地重新摔回船上。
海面“哗啦”一声,赵传薪浮出水面,拉着船舷,将小渔船拽的歪歪斜斜。
战神小队“呼朋唤友”去了,汉城太小,且人口稠密,人多眼杂,赵传薪就让队伍来这里集合。
暂时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他拉着船舷朝里面望了一眼,大略一算,按人头分每人一条只多不少。
于是露出笑容。
附近有个打鱼的渔民见了,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赵传薪听不懂。
赵传薪说:“说人话。”
渔民:“#%¥……”
“不说人话你就闭嘴吧。”
两人鸡同鸭讲,谁也听不懂谁的话。
赵传薪说了两句,又钻进了海里。
渔民看见那渔船无人摇橹却倏忽飘荡,朝海岸乘风破浪。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岸边,鲜于斌指着海面:“赵先生回来了。”
大韩从不缺鱼,因为这弹丸之地举目皆海。
但大韩不是每个人都能吃鱼吃到吐,因为捕鱼也是有成本的。
尤其那些因为天灾人祸而流浪街头的鼻涕娃,饥一顿饱一顿,有什么吃什么。
新鲜的鱼,对他们诱惑挺大的。
不多时,小渔船漂到了浅水区,赵传薪从海里站起,接下来就要用推的。
他不缺力气,在海中跋涉,渐渐将渔船推上了岸。
他一屁股坐在礁石上,喘息着说:“给他们分了吧,给咱们留三条大黄鱼,那些鱿鱼留下来。”
他拿出烟点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鲜于斌给众鼻涕娃分发海鱼。
他们手里都有一根或长或短的草绳。
这种草绳在当地叫禁绳,通常拿城隍庙之类的地方,经过祈福等仪式洗礼,然后这玩意儿就能防止邪祟入侵了。
上面再挂上意义不同的物件,比如彩条、辣椒、苞米窝子、木炭等等,挂什么还要分长幼分男女之别。
搓编起来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