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撇撇嘴:“一百二还高寿?那只是个基数。在那基础上,我还得活至少四十年才够本。我们法师界寿命的事,你把握不了的。”
金武志一愣,想起了赵传薪可还有个大法师的外号。
这还真拿不准了。
据闻陈抟老祖到现在都活着,不知在哪游戏人间呢。
两人一路扯淡,到了辽地。
在这里,两人需要越过鸭绿江抵达韩国。
赵传薪望着长近乎上千米的鸭绿江面,滚滚而浑浊的江水,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
金武志见他驻足,问:“赵先生,你在看什么?”
赵传薪大手一挥:“没什么,今日赵某也要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是的,后面有一群可爱的人,也是和他这般挺胸凸肚带着信仰过的江。
呵,生死什么的,早已置之度外。
日本早在1905年,就已经确立了在这里建设大桥。不过要动工,还要在两年后。
日本不顾清廷的抗议,耍无赖式的强行在岸对面的新义州施工,然后各种无赖和威胁逼迫。
时局动荡的清廷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将桥架上,连通了中韩两界。
后来,这桥又被美国佬给炸了。
便是后世鼎鼎大名的鸭绿江断桥。
不过此时没桥,两人要乘船渡江。
这是一艘小汽轮。
上船后,有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和赵传薪、金武志商量:“二位,我带着孩子,能不能让我们坐前面,这孩子不老实。”
金武志有些怕水,船又小,晃晃悠悠的,脸都白了。
本来他是不情愿的,船后面更加颠簸。
但是赵传薪却拉着他起身:“没问题,你们坐吧,我们去后头。”
金武志被赵传薪拉着,不由自主的朝后面走去。
他胃里有些倒腾的说:“赵先生,我们买的是船头票,凭什么让给他们?我有些晕船的,而且这般颠簸,坐后面不稳妥。”
赵传薪看着汹涌的江水,乐呵呵道:“我还有个名号,叫混江龙。在水下,龙王也要给赵某三分薄面的,乖,别怕。”
谁知,金武志的脸色更白:“赵先生,万万不可胡说,在水上行船,最忌讳说这些。”
“呵呵。”
这艘小江轮慢的像是老牛,歪歪斜斜的。
因为这里距离入海口不远,加上近日来春雨不断,水位上涨不少,所以江流尤其湍急。
一边抵抗湍急的水流,一边驱动前行,也是为难它了。
这导致汽轮上很颠簸。
赵传薪给让座的那个妇女,拉扯着不老实的孩子,口中不断的数落那孩子不听话。
“再胡闹,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王八!”
船老大听了,脸色顿变。
怕什么来什么,这船忽然剧烈的颠簸起来。
也不知是暗流,还是水下有什么拖着船,导致本就动力不足的小汽轮的船尾突兀的发生偏转。
船老大口中念念有词:“龙王爷饶命,龙王爷饶命,那妇人不是有心的,放过我们吧。”
同时,手里急忙打舵。
结果,船头再次发生剧烈的晃动。
不光是船老大,赵传薪身边的金武志也吓得够呛。
即便他有些敬畏赵传薪,此时却依然忍不住抱怨:“赵先生,你看你,一定是你的话冒犯了龙王爷……”
他没听见前面妇人的话,不然肯定还会赖在妇人身上。
他这边话刚落,船老大那头也发生了变故。
船老大突然爆发,恶狠狠地来到妇人身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孩子:“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什么把孩子丢进水里,龙王爷也不会怪罪。这下好了,龙王爷的祭品有指望了,你的孩子不丢下水,咱们谁也别想活。”
妇女骇然失色,忙要去抢夺孩子。
同时口中哭嚎:“还给我的孩子,他才五岁……”
但是船老大久在船上生活,底盘很稳。
此时的船异常的颠簸,妇女起身不稳,踉跄着摔倒在甲板上,船老大双腿却老树扎根一样的牢靠。
说时迟那时快,船老大担心自己的船沉没,三两步来到船舷,举着孩子就丢了下去。
孩子吓得手脚都麻了,也忘记哭了,这次一点都没闹腾的被丢了下去。
只有浅浅的水花翻动了一下,孩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一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完犊子了,这肯定活不了。”
“神仙也难救!”
“也是活该,谁让那婆子嘴欠儿,说什么把孩子丢下去。刚刚我就想要坏事,行船是闹着玩的么?”
那个孩子母亲见孩子被丢下了江里,“嗷唠”一嗓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