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昶这话给了颜沐安新思路,毕竟要新办票号的确麻烦,要是有现成的当然好,他只需要把钱投进去就可以。
且也不算以权压人,单纯的商业并购也是这样操作的不是吗?
“我原本还想着我手里的银子不够就去雍城赚一点钱。”
她笑着说自己的打算,“听闻雍城的商业几乎都雍氏宗族的人给把持着,我已经派了人去查探他们有没有作奸犯科的证据,准备掏了他们,毕竟我们到了雍城肯定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想要让雍城的商业有一个健康的环境就不能让宗族的人把持。”
雍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是那么握着她的手,“皇兄也是这么说的。”
“当真?”
雍昶点了头,“皇兄说雍城的那几家富贵的流油,即便这样还偶尔书信来哭穷,交代到了雍城第一个就拿宗族的人开刀,让他们将这些年吞下去的银子都吐出来。”
“你别小看那些人,只怕吐出来的银子都能盖半皇宫。”
“皇兄手里有名单,也有那些人贪污的证据,我们到了就能动手,到时候我亲自收拾宗族的那些人,你来收拾那些和宗族人勾连的商户,双管齐下往后我们手里运作的银子就宽裕了,还能给皇兄送回来一部分。”
颜沐安笑道:“送回来多麻烦,我可以先给皇兄五十万两,到时候我到雍城去把这银子找补回来就是了,也省得我处理。”
“你要是信得过皇兄也可以。”
“我那不是暂时信得过你吗,要是皇兄反悔,你可得为我做主。”
“皇兄不是那样的人,他就算心里想,也不会真的做的。”
颜沐安表示不相信,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
两人就在窝在美人榻上说话,直到采荷来传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两人才起身出了门。
春日里夜夜空已经能瞧见点点星星,两人饭后就在院子里散步,福来和采荷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花管事笑的褶子都多了两道,自从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府中也是越发有生机了。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回了屋子的颜沐安站在窗口,听着外面的轻柔的雨声,觉得这一刻还是相当舒服的。
洗漱好的雍昶走了过来,从身后的环住了她的腰,“看什么?”
颜沐安笑着回头,“看下雨。”
【哎哟,还从身后抱我,很会嘛。】
【是谁说寡王无比孤寡的?现在这话我是不认同的。】
雍昶无奈,也想问问是谁说他天生孤寡,他不是那样的人。
“夜里凉,何况还下雨,少吹风,歇着吧。”
伸手关了窗,牵着颜沐安的手往床榻走,颜沐安觉得今日和寡王聊了天,关系好像又亲近了不少。
“王妃。”
“嗯。”
“熄灯吗?”
“你说.”
抬眼看到雍昶那双打趣她的眼睛,想起昨晚上自己熄火要熄灯的窘迫,当即就给自己壮了胆,“熄什么熄,熄了我看不清楚。”
“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颜沐安在心里哀嚎,觉得自己太怂了,白见了那么多的世面,白看了那么多的小说,就会口嗨,呸!
【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回面子。】
两人上了床,放下了床幔,颜沐安手指一勾挑开了雍昶衣裳上的两条带子.
漆黑的天依然落下绵绵细雨,温柔缱眷,不只从何时起天地间吹来了一阵风,勾动了绵绵细雨,吹拂的如丝的雨线顷刻之间急促了不少,雨水成线般落在屋顶的瓦片上,顺着槽岩滴滴答答的落下在地上,水花四溅.
待风消散,交错不断的雨水又渐渐缓和了下来,只轻松绵绵落下,滋润着大地,若非槽岩依然雨水滴答,仿佛风不曾来过。
清晨的翠鸟唤醒了熟睡的人,被夜里的雨水洗刷后的天格外湛蓝,风吹来了青草清香,枝头又添新绿,让人瞧了格外的舒服,可惜屋门未开,床幔里依然是一片缱绻,碎发散落额前的雍昶抱着怀里的人久久不愿放开
“小将军您稍等,已经去通禀了。”
雍庭站在秋实院的门口来回踱步,昨夜行宫丢东西了,此刻已经乱了起来。
“再去催催。”
话音刚落采荷来了,朝雍庭福礼,“小将军,王爷说不过是掉了点物件,没什么大不了的,行宫的守卫是天圣自己人在负责,南齐不管,最多有协助追查之责。”
“王爷今日旧疾发作,让小将军自行处理此事。”
雍城
事事亲力亲为的皇叔今日要撂挑子?
随即一想,行宫从天圣的人到的那一刻他们就遣走了南齐的护卫,里头除了伺候的下人都是天圣的人,守的密不透风,如此还掉了东西,合该他们自己负责。
心中安定后转身大步流星就走,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