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安并没有因为陶家的老夫人买了一套头面了五万两,就指望人家能捐五十万两,她只不过是想暂时解了寡王的燃眉之急,并不是要将人往死里搞,何况说不准还要和这些人做下一次的生意,最开始胃口不能太大。
“本王妃就替王爷多谢夫人慷慨。”
陶夫人又说了几句后开始介绍自己的娘家侄子,将册子送到了颜沐安的手中,里面写清楚了她想举荐的人是什么情况,颜沐安合上册子,“此事本王妃倒也不能做主,还是要看王爷,等王爷得闲本王妃会提上一句。”
陶夫人讨好的笑着,看到她的笑容颜沐安忽然就悟了,这几日她都努力在学这些人说话的方式,慢慢的发现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寡王的地位够高,连带着她就很威风,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嘛。
想通了这一点脸上也就有了笑,越发的放松。
送走了陶夫人雍显和雍朝就笑嘻嘻的来了,瞧见那些还没来得及收下去礼物啧啧几声,“婶婶你知道不,你已经成了我们最崇拜了的人了。”
这两日他们就眼看着婶婶在这里坐着赚钱,这也太容易了。
颜沐安笑道:“我有什么要崇拜的,还是崇拜你们皇叔去吧。”
那可是个劳模。
雍朝道:“皇叔自然是厉害的,但婶婶更厉害。”
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基本上就是她说什么皇叔都会答应,说白了皇叔充其量就是婶婶捞钱的工具!
见两人还笑嘻嘻的,一点都没得寡王那种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架势,当即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看,你们皇叔厉害,我也厉害,没道理你们做侄子的不厉害是不是?”
“今儿早上可起床练功了,功夫练的如何了,骑射功夫去练了吗,兵法都学了没有?”
灵魂四连击,兄弟两个的笑容僵住了,颜沐安继续输出:“你们父皇和叔叔都老了,往后要靠你们带着南齐的百姓艰难前行,你看看你们,弱鸡崽子似的,这样是不行的,要是敌人来袭你们皇叔没有顶住,就你们这样怎么办啊,还不得被人轻松抓走,到时候谁来救你们?”
“回头我给你们皇叔说说,这年你们也在这里过吧,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少年,到了该奋发图强的时候!”
“来来来,婶婶陪着你们去练功。”
说着她就起了身,兄弟两人浑身发麻,婶婶怎么这么念经?
比母后念叨起来厉害多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颜沐安在心里嘀咕,【多乖的小子啊,难以想象他们被抓走当小倌的场面,要是遇到一个浑身滂臭牙齿焦黄,出口气都能熏死人的莽夫他们要怎么办。】
兄弟两个浑身一个激灵,好想说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定然会以身殉国,绝对不会被侮辱的!
可惜他们的婶婶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昭觉寺门口的募捐每日还在继续,随着朝中官员陆陆续续的前去捐款,前往捐款的百姓也越发的多了,甚至有些城西暖棚的人也去捐款,当他们小心翼翼的摸出三五个铜板,说今年冬天日子最好过时,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唏嘘。
一个十来岁的小子牵着一个五六岁小娃过来捐了十文,登记的人问他住在哪里,他骄傲的说在城西,“颜家的老板说会帮我们在城西选一处大杂院住进去,以后会给我们寻些活干,我们就住城西。“
登记的人笑了笑,给他们登记了上去。
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外面开始传颜沐安一朝梦醒,继承了其母怀襄郡主的大义,颜家人也是有良善的商人。
“想当初王妃堵上怀襄郡主的功绩嫁给永安王,这桩婚事我是不看好的”
“许是怀襄郡主在天有灵不忍看着偌大的家业就这么毁了,于梦中提点了王妃也说不定.”
“总之王妃一朝梦醒也是好事.”
二两小酒下肚的无聊人还编排了一出颜沐安梦遇亡母的姑娘,说的有板有眼,如亲眼所见,愣是给颜沐安塑造了一个迷途知返的人设。
这些传言又到了达官显贵的嘴里,一个个都笑了,很快有人直言不讳的指出颜沐安是在变相卖官位,说现在进永安王府的大门没有万两银子打底是进不去的。
有人痛心疾首,觉得威仪赫赫的永安王居然任由一介妇人摆布;也有人觉得颜沐安此举另有深意,想她自己有整个郡主府作为嫁妆,家资雄厚,又何必要去赚这个银子?
十有八九是王爷受益!
“老夫早就说了,哪里皇上穷国库穷朝臣富贵的道理,物极必反,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国库没钱要如何养兵,兵不强马不壮又如何守护疆土,难道要任由国土被天圣一点点的全数蚕丝殆尽?”
好在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六,再上一日的朝就要开始休沐,要不然这些朝臣非得要在朝堂上吵翻天不可。
外界的议论传到了管事的耳朵里,管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