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听话地看着奏章。
才看了两行,楚泽就讶异抬起头来,看向朱标。
朱标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一样,淡定地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楚泽继续看。
等看完,楚泽的表情变幻莫测一言难尽。
甚至还有点没眼看。
这……这真的是两国交战?
不知道的还当是谁在过家家呢,一点战争的感觉都没有,倒是感觉像是进了贼窝。
单是只看这些文字,楚泽就能感觉到,领军的主帅,对钦察汗国的咬牙切齿。
“自开战以来,钦察汗国便借着地利,不断地袭扰。最开始还只是在周围,后面便渐渐的越靠越近,直到最近,他们竟然派人摸入军营,盗取咱的松支弹药,还偷走了不少的汽油,以及火焰喷射器。”
朱标说着,也是头疼得很。
这钦察汗国偷东西就罢了,偏偏他们还不正面打。
再加大明的军队又与瓦刺在交战,导致时常会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段时间里,他们损失的武器不少。
没了武器的便利,与瓦刺的战争,便更落了下风。
楚泽问:“主帅就没想过法子?”
“怎么没想过?问题是没用。钦察汗国的人仗着地利,外加他们的行动灵活,时常从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现在他们就只差把自己的军队围在铁桶里了,而且还得是有底的才行。”朱标苦中作乐地调侃了一句。
但楚泽笑不出来。
一支可以几十万人的大军,竟然被人当成了猴子耍,是人听了都气。
朱标是已经气过了,现在完全无法应对。
“咱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解决之法。若是没有,咱就只能撤军了。”等到之后,再徐徐图之。
楚泽沉默着。
朱标的法子,确实是最合适的。
但就这么撤兵,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难道咱就没派人去钦察汗国警告他们一番吗?”楚泽再问。
朱标道:“哪里没派人?咱的人去了之后,他们好吃好喝地招待,咱的人说什么,他们都满口答应。甚至在咱的人回来之时,他们还特意夹道相送。但等咱的人一走,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权当咱根本没派人去过,你说气不气?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咱真想拉开架式,跟他们好好的干一架。”
楚泽:“……”
这钦察汗国的王,也是很清新脱俗了。
不过这钦察汗国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很乱的吧?
楚泽有些印象,钦察汗国本是蒙古分支之一,之后独立出来的国家。
但他记得,钦察汗国在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内乱,之后又出了鼠疫,国家的整体实力早已消弱了。怎么他们还有心思来与瓦刺联合,对付大明?
他们就不怕大明对他们用兵吗?
“这架暂时是干不成的。”
虽然楚泽不知道钦察汗国现在想干什么,但大明被两个国家夹击,明显处于劣势。
朱标一眼扫过来:“退?”
“不退。”楚泽毫不犹豫否定了,“退了岂不是认输?”
“那打??”朱标说到这个字时,眉毛都皱起来了。
这怎么打?
打地鼠的打吗??
“打肯定也不成。对方搞游击战,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打完就跑,根本不跟咱纠缠。至于咱的使臣,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好吃好喝好招待地送走了,咱也不至于立刻跟他们撕破脸皮。至于用兵,对方也看出来了,咱一时半刻是打不了他们的,他们有恃无恐。”
楚泽一番分析,朱标深以为然。
他揉着太阳穴道:“所以咱才头疼。”
“他们打游击战,无外乎占着天时地利与人和。咱三者皆不占,但咱可以以杀止杀。”楚泽表情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听得朱标心头一悸。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楚泽:“什么是以杀止杀?”
“在两千多年前的古罗马军队,以及20世纪时的日德军队,都用实际行动验证过,对付游击战最好的法子,就是杀我一名士兵,拿100个当地老百姓来抵命!”明明说着最残忍的话,楚泽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静又淡定。
似乎他说的这句话下,完全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像是只是平常的一句话罢了。
朱标却沉默了。
战争向来残,非常之时他也会行非常之法。
“但如今并非非常之时,杀百姓到底不好。而且咱暂时也没打算对钦察汗国如何,一但对百姓动兵,只怕后果不好控制。”朱标摇头。
楚泽想了想,道:“那就杀个首脑。”
没了首脑,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