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这样说了贺钦就会动容放弃,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贺钦只是冷笑一声道:“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亲了下去,程韵瞳下意识躲避,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
她的举动让贺钦眼底的冷意更深,捏着她下巴的力度也在加重,更是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继续着。
这使程韵瞳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全都随之涌来,脑海里更是不断闪过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画面。
无论她如何挣扎又如何尖叫求他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夜晚是她此生最黑的一夜,她被关在一个小黑屋无路可逃,好似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那些恶心的嘴脸以及笑声令她眼底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她的反应贺钦并未察觉,直到兵荒马乱时,她忽然碰到了床头的什么东西。
此时,她满脑子只想制止这一切,短暂的空白后她顺手抓起直接往身上的男人砸去。
伴随着一记闷声,贺钦也从她身上起来了,程韵瞳见状飞快推开他跑去了另外一间房。
她用台灯砸了贺钦的脑袋,她害怕极了,心底的恐惧不减反增。
她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不等她冷静下来,门外又立刻响起了贺钦的敲门声:“程韵瞳,开门!”
敲门声砰砰直响,让程韵瞳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她整个人的情绪十分不好,一张脸更是苍白无力。
她到底该怎么办?
门外的贺钦还在敲着门,声音也带着冷意:“程韵瞳,你觉得你能躲在里面一辈子?”
这套房是贺钦买的,所以即便她不开门,贺钦也有的是办法。
这一点程韵瞳也意识到了。
慌乱之下,她摸出口袋的手机,原本因为要回房洗漱所以把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这一刻,她很庆幸手机一直没有离开身。
她捧着手机双手指尖都在忍不住的颤抖,她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直接拨打出去。
这一夜兵荒马乱的不仅仅只有程韵瞳和贺钦,简初与戚柏言亦是。/
只不过两者之间的区别完全不同。
戚柏言刚回到半山公馆就接到了戚母的来电。
这个时间段如果没有事情是不会打来的,戚柏言一接起电话就立刻问:“怎么了?”
戚母的声音焦急如焚:“团团发烧了,哭闹不停,一直溢奶,我和你爸爸现在带他去医院,你跟小初也赶紧过来吧!”
虽然时间不早了,可简初和戚柏言是团团的父母,这个时候不可能瞒着他们。
戚母让戚柏言通知简初,他就立刻驱车前往枫林苑,然后又立刻给简初打了电话。
简初看见戚柏言的来电其实是不想接的,因为刚刚才分开没多久,还能有什么事?
可她的心总是不安,所以在即将结束响声的前一刻她按下接听:“干嘛?”
“准备一下,我马上到楼下了。”
他简言意骇说道。
简初皱着眉:“做什么?”
“团团发烧了,爸妈正带着他前往医院,我们直接过去。”
“团团发烧了?”简初的声音都在发抖。
因为团团是早产的原因,所以从月子开始就一直精心照顾,平时也是细心呵护,无论是阿姨还是戚母也都是如此。
所以听到团团发烧,她整个人都变得不淡定了。
戚柏言也察觉到了,连声道:“简初,你先听我说,你现在穿好衣服和鞋子下楼,我马上就到了,嗯?团团只是发烧,小孩子都会发烧,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顾医生了,不会有事的,嗯?”
戚柏言的温声安抚让她的心里渐渐有了安全感,她低低的嗯了声,随后挂掉电话按照戚柏言说的做。
她刚从楼上下来,戚柏言就开着车来到了。
他把平日四十分钟的车程只花了二十多分钟。
两人一路无声到达医院,戚母和戚父也带着团团到了,顾医生也早就等候着了。
简单的检查后,顾医生开了退烧的药给团团服用,然后检查结果要等天亮之后才能出来,暂时要在医院住一夜。
团团是出生到现在近五个月第一次发烧,所以一家人都很着急担忧,就连老爷子也惊动了,一直打电话询问情况。
简初这个做妈妈的更是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团团身上,吃过药的团团因为闹了这么久也累得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水,既心疼又难受。
顾医生说:“不用太担心,也有可能是因为长高或者长牙齿发烧,做了个小检查等明早结果出来看看。”
送走了顾医生后,戚柏言又对戚父和戚母说:“时间很晚了,你们是回老宅还是去半山公馆住一夜?医院这边我跟简初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