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别墅。
湿热的空气在房间里萦萦绕绕,唐夏被压在床上,炙热的吻落下,男人的身体都是滚烫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呼吸之余,唐夏忍不住抱怨,“黎景曜,你是不是傻,陌生人的酒也敢喝。”
她只是做做样子,其实酒都被倒了,他倒好,真喝。
“不是有你么。”男人嗓音沙哑。
唐夏气结,“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是我的解药,可解百毒。
亦是我的毒药,无药可救,唯有深深沦陷。”
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像深夜里,恋爱电台,温郁男主播的声音,直击人心。
唐夏好像被这声音醉倒了一般,抱住他后背,与他深吻。
纵情声色,醉生梦死的城堡,只有这一方天地静谧无声,缠绵悱恻。
……
三个小时后,唐夏被黎景曜抱出浴室,将她放到床上,在唇角吻了吻,“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洗澡。”
刚刚只给她洗了,他都没洗上。
唐夏浑身酸软,瘫在床上,困顿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只在鼻孔里溢出一个‘嗯’。
看着她眉眼软软的又疲累的模样,黎景曜心口又柔软又心疼,也有些后悔。
在她唇上又吻了吻,起身去浴室。
唐夏眯着眼,打了个盹,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好像在地板上。
她睁开眼睛逡巡了一圈,在门口处发现躺在黑色衬衣上的手机,她拢着浴袍下床。
走过去捡起手机时,碰到了衣服袖子,湿湿的,她挑起来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即眯起眼睛。
……
黎景曜洗完澡出来,看到唐夏靠坐在沙发上,便走过去,“怎么不休息一会儿?赫连丞已经被拖住了,不用担心。”
“明帝好安排。”唐夏侧眸,笑眯眯道。
黎景曜愣了愣,伸手揽住她润薄的肩膀,“当然,你不想暴露咱俩的关系,我当然得替你扫平障碍。”
“是么。”唐夏从沙发的侧边捞起那件湿哒哒的衬衫,“那么请问明帝,往自已衣服上倒酒,跟扫平障碍又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呢?”
黎景曜呼吸一顿,从她手里扯过衬衫,扔在一旁,“宝儿,我就是太想你了,就是、找个借口亲近你。”
枉她还担心那酒里有别的东西,担心他身体。
原来人家根本没喝,全倒在了衣服上,还骗她。
“不错。”唐夏冷笑起身,“黎景曜,以后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黎景曜拉住要走的她,“宝儿,我真的是太想你了,自从知道你来了ni,我没睡过一天整觉。”
“就算来了这里,见到了你,也不放心,担心赫连丞对你心怀不轨,担心你身份暴露,担心斯泰西又暗杀你。”
“宝儿,我真的是太想你了,不是故意骗你的。”
唐夏回头,看着他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眼圈,暗暗叹息。
以前吧,她不太理解恋爱脑,现在终于明白了,就比如现在。
明明知道他在卖惨,还是忍不住心疼,心软。
“下不为例。”唐夏瞪了他一眼。
“好。”男人紧绷的眉眼舒展开,握着她手腕,让她坐到腿上亲吻。
男人呼吸渐渐粗重,唐夏撑住他肩膀,“我得走了。”
他抱的越发的紧,“再陪我一会儿。”
……
已是凌晨两点,斯泰西带着巡查队,浩浩荡荡的来到别墅。
同行的,还有赫连丞,海伦娜,蔺念念。
蔺念念跟在一行人的最后,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终于可以除掉唐夏了。
因为唐夏,在国内,她名声已经臭了,蔺弘的意思,不如让她接管乌塔的生意,历练几年,再回国内。
可是,乌塔就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大好青春,要耗在这里。
而这一切,都是拜唐夏所赐。
今天她一定要拍到她和明帝媾和的证据,传给黎景曜。
说不定,黎景曜会一气之下,全盘否定她,帮自已证明。
别墅附近值守的保镖拦了一下,斯泰西身后的巡查队立刻上前,个个表情凶悍。
斯泰西倒是态度谦和,“楚先生,我们接到通知,一伙歹人闯进明帝的别墅,恐对明帝不利,请您行个方便,允许我们进去搜查。”
楚镇面容冷肃,“歹人?我没看到。”
斯泰西寸步不让,“请楚先生不要影响我们搜查,明帝在ni做客,我们就有责任保证他的安全。”
楚镇眯眼,“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得罪了。”斯泰西大手一挥,巡查队的人再次往前一步,脚下的靴子,在深夜踏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