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中,两人就这样抱着,良久唐夏突然问:“季竟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黎景曜墨眸幽深,“你对她一点印象没有?”
唐夏一愣,黎景曜接着说:“屹王除了作战部队,还培养了一批专门打探消息的人员,他们分布在各类人群中,包括但不限于驯化男人的手段。”
唐夏眼睛睁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当然知道,难道她是。”
黎景曜颔首,“几年前一次任务后,她脱离了组织,不过仍然为你哥哥做事。”
原来如此,唐夏十五岁诈死开始,就很少呆在这边了,有些人员不认识也很正常。
唐夏伸手搂住他脖颈,声音娇软,“那你呢,明帝先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之前他还怪过她没告诉她的真实身份,不信任他,他倒好,瞒了她这么大事儿。
“不是故意瞒你。”黎景曜看着她,眼中温柔似水,“原本想等你训练结束,带你去一趟沃里克州。”
没想到她为了不连累他,自已先行动了。
他笑了一下,“关于沃里克州的事,以后再讲给你听。”
唐夏抿笑,“那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黎景曜挑眉,“关于我的?”
“当然。”唐夏唇瓣靠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我特别特别崇拜明帝。”
原来的沃里克州是最乱的,诈骗,赌博,毒品,强夺掳掠,无恶不做,自十几年前沃里克州换了新的统治者,才变成安全,繁荣,强大。
还有一点,明帝神秘,为此给他自已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滤镜。
黎景曜眼中的光华比外面的清月还明亮,“早知道在你心里位置这么高,应该早点告诉你。”
“现在也不迟。”唐夏忍不住仰起脖颈,在他眉心上亲了亲,“不过,以前崇拜你,现在我只崇拜我自已。”
“嗯?”男人挑眉。
唐夏笑道:“因为这个和哥哥一样伟大的男人,是我。”
这样直白的表达,让黎景曜愣了愣,随即唇瓣抿开笑,柔声道:“是,是你的。”
唐夏还要说什么,黎景曜却突然道:“抱紧我。”
“嗯?”
唐夏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唇就被堵住。
唇舌缠绵,渐渐狂热,她鼻端全是男人熟悉的气息。
黎景曜掐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唐夏像被架在火炉上一般,微微拱起腰背回应他。
半月不见,怎能不念。
自动窗帘缓缓合上,满室静寂。
昏暗的卧室内,只有壁灯开着,床上的身影重叠,怦然心动的声音令人耳红心跳。
……
赫连丞回来时,已是凌晨三点多。
静悄悄的上楼,他还记得那女人脾气大,在她睡觉时不许发出大声。
以前他是不在意的,但自从出卖过她后,他变得小心翼翼。
可是上了楼却发现她房间门的底缝下有微弱的灯光投出来,她没睡?
……
唐夏当着黎景曜的面不敢睡,怕又陷入噩梦中,被他察觉,直到送他离开,才准备上床睡觉,门却被敲响了。
门打开,看着外面站着的赫连丞,脸上带了一丝暧昧后的慵懒。
脖子上一道咬痕、两道抓痕,昭告着当时多么激烈。
赫连丞深邃的棕眸盯着唐夏,愣愣的。
感觉今天的她好像不太一样。
原本就光滑白皙的皮肤,今天仿佛被一层隐形的水光笼罩,格外的丝滑。
他目光灼灼,“你今天似乎格外漂亮。”
唐夏皱眉,“大半夜的吵醒我,就为了说这个?”
“你睡了?你房间的灯还亮着。”
唐夏面色无变,“怕做噩梦,开着灯睡的。”
赫连丞顿时心软下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声音也变的沙哑,“对不起。”
“我可以睡觉了吗?”
“当然。”赫连丞往外退了一步,眼窝幽深,“祝你一夜无梦。”
“谢谢。”唐夏抬手,刚要关门,动作一顿,“如果明天早上我没起来,麻烦你叫我一下。”
赫连丞忙点头,“好,你放心的睡,我会叫你的。”
唐夏微一点头,关上门。
……
第二天早上,唐夏定了闹表,可还是没能醒来,赫连丞走进卧室时,她的手机还在响。
赫连丞把闹表关了,看着眉心紧拧,一脸痛苦的唐夏,“olly,醒醒。”
“快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再不起我掀你被子了。”
昨晚她说开着灯睡,他以为管用,今天应该很好叫醒。
可赫连丞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