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丞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名佣人,佣人将两盘甜点放在床头就走了。
赫连丞拉了把椅子坐床边,嘴角还有些青肿,看着唐夏咧嘴一笑。
这样的笑,放在别人身上傻里傻气的,但他做出来,显得他眼睛深邃又明亮。
唐夏把头扭到另一边,没搭理他。
赫连丞摆弄了一下两个盘子,“这些都是新烤的,晚上饿的话,你吃点。”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唐夏看着虚空某处,语调很冷。
赫连丞没走,将黑金卡放在她手边,“这个还给你。”
唐夏看了眼,冷淡道:“这不是我的。”
她以为他没话找话。
赫连丞怔了怔,“不可能吧,包里掉出来的。”
唐夏回神,“我包里?”
“是啊,能救你出来,多亏了它,就连派恩身上的卡都没有权限进入地下十八层。”
ni的电梯卡,分五种,白色,黄色,黑色,黑金,还有金色。
服务人员持的是白色和黄色,进入的权限极少。
那天她复制的黑卡,是普通巡逻队,护士,研究员所持的,以及部分管理层。
这些都不能进入地下十八层,只有黑金卡以及金卡,才能通往。
唐夏握着卡,心跳微微加快,这张卡不是她的,却在她的包里,难道哥哥放的?
他真的在这里?
她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怕赫连丞看出来什么,扭头看向他,“还有事儿吗?”
“呃……”赫连丞犹豫了一瞬,“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是说真名。”
他表情不太自然,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连人家的真名都没问过,怎么说都是他的疏忽。
或许他对她,只是最开始看着像他的月亮女神,后来发现不是,就没放在心里过。
意识到这一点,赫连丞接下来的话,就更加难以出口。
“唐夏。”唐夏并不知他千般心思,只是神色淡淡的回了句,然后再次下逐客令,“你还有事儿吗?”
赫连丞踟躇片刻,从衣袋里掏出钱夹,又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天从唐夏包里找到的,递到她面前。
他还未说话,唐夏就杏眸一震,“这是?”
“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吧?”赫连丞问。
唐夏面色一敛,“关你什么事?”
赫连目光灼灼,一脸期待,“你、你是汐吗?”
唐夏抬眸看他,“不是。”
赫连丞目光黯淡了几分。
唐夏勾唇一笑,“怎么?知道我不是汐,后悔救我了?”
赫连丞立刻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自从出卖了你,我没有一天吃睡踏实,所以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救你。”
唐夏面色淡极,明显不信。
赫连丞看着她不爱搭理自已的样子,知道她在气头上,问什么,估计都不会听到实话,道了声‘先好好休息’,便走了。
唐夏看着那张照片,心中狂喜。
哥哥!一定是哥哥,他怕赫连丞不救她,故意将这张照片放在这里,引起赫连丞对汐的怀疑。
知道哥哥就在这里,唐夏灰淡的眼神,有了些神彩。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困了,可她不敢睡,害怕又做那个梦。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梦里真的踏进了那扇大门,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不想成仙,亦不想成魔。
她贪恋红尘,只想在这尘世间游荡。
……
地下十八层,斯泰西隐在面具下的目光,阴鸷的盯着面前的监控,画面播放的,正是唐夏被实验的过程。
没用的画面高倍速掠过,直到出现一片雪花,斯泰西沉沉开口,“两天两夜,她居然还保持清醒,这就是daniel教授最牛逼的研究成果?还是说,daniel教授故意放水了?”
daniel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淡漠的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给她用药的全过程,从种类到剂量,都有你身边的狗监视着,我有没有做手脚,问问他便是。”
斯泰西知道,他说的是派恩,派恩被他罚去冰牢,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现在已经起不来床了。
斯泰西仍然盯着daniel,“一定是你偷偷给他用解药了。”
就算派恩没有玩忽职守,daniel想在药上做点手脚也很容易。
“‘涅槃’目前没有研制出解药。”
“这件事我会上报给大老板。”
“随便,身正不怕影子斜,经得起拷问,再说,大老板知道我有多希望她的加入。”
daniel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语气和表情。
斯泰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像说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