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丹在他怀里陡然清醒,“这是三哥的房子,不好。”
陶巡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三年前直到她搬走,都没告诉她这是自已的房子。
“小笨蛋,这是我的房子。”
“什么?”
“噢,不对,是我们的,因为早就加上了你的名字。”
“你……”她还要说什么,却所有的话都被淹没在男人凶猛的吻中。
……
第二天早上,阳光倾泻进来,王齐丹睁开眼。
刚醒来,眼睛还有些惺忪,却已经感受到了腰上男人精实的手臂力量。
她回头看去,他还没醒,睡着的他更加雍容闲雅,与昨晚疯狂的男人判若两人。
她唇角不自觉的抿开笑意,原来心意相通后,做那种事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她慢慢转身,抬手轻抚他的脸颊。
“这张脸,可还满意?”
她刚碰到他的肌肤,就男人一双黑眸就睁开了。
王齐丹吓了一跳,方要拿开手,就被捉住。
陶巡握着她的细腕,将她抱进怀里,“别闹,再睡一会儿,起床就去民政局。”
“民政局?”王齐丹一惊。
“嗯,去领证。”
“领、领证?结婚证?”
陶巡眼眸微微一眯,“那你想领什么证?”
王齐丹讪笑,“我是说,太快了,伯父伯母还没同意呢。”
陶巡也没勉强,“那就、先恋爱?”
王齐丹眨了眨眼,并未反驳。
年少的经历只是情窦初开,现在他们谈一场成年人的恋爱,也知他们合适不合适。
见她接受了,陶巡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
晚上,黎景曜下班后去荆家接唐夏,两人从荆家吃完才回来。
车停在一个红灯前,他转头看向她,“陶巡原本要今晚请你,感谢你照顾王齐丹母女,但知道你明天就走,说不占用咱们的宝贵时间了,等你回来再说。”
唐夏淡笑,“告诉他不用那么客气。”
黎景曜看了看她,“糖宝儿。”
“嗯?”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去黑三角,为什么要瞒着爷爷?”
她说去那边是训练,没有任何危险,每年都去,那为何不能告诉樊老?
樊老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唐夏杏眸中流露出一抹伤感,“爷爷的亲孙女香消于此,爸爸丧命在那,我和哥哥常年在那边拼命,对他老人家来说,那边就是噩梦,能不提就不提吧。”
黎景曜握住她的手。
外面阳光酷热犹在,车里空调开的也不低,可她的手仍然沁凉如玉。
他将掌心的温热传递给她,所有疑惑都化为了心疼,“会过去的。”
“是啊,快了。”唐夏与他十指交握,“这次特训结束后,会根据那边的情况制定反击计划。”
“那一定要通知我,我去跟你汇合。”黎景曜道。
唐夏淡笑,“当然,说好了并肩作战嘛,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说点愉快的吧。”
她突然靠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老公,前面路口左转,去花溪公寓吧。”
黎景曜怔了怔,“你明天就启程,行李还在玉景呢。”
“爷爷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宁城,我还晚他半个小时,行李都收拾好了,完全来得及。”
黎景曜心头一荡,红灯变化,立刻踩下油门,奔着花溪公寓的方向而去。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的点动,似是迫不及待了。
……
到了花溪公寓,开门进去,当玄关的灯打开,客厅的一切撞入视线,黎景曜愣住了。
熟悉的客厅陈设没变,但天花板上飘着很多气球,心型的,圆型的,粉的,红的。
各种形状,各种颜色。
交织在从天花板垂下来的彩带中间,风轻轻一吹,映着窗外的绚烂夜色,像流动的彩虹,温馨又浪漫。
卧室里也精心布置了一番,就连床单上,都印了两个亲亲贴贴的卡通小人儿。
黎景曜看向唐夏,黑眸中满是惊喜,“什么时候布置的?”
“凝凝婚礼前就开始准备了。”
黎景曜蹙起额头,“那时候你就打算走了?”
骆亦凝婚礼上才告诉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见她并没有计划好的第一时间告诉他。
唐夏:“……”
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把自已埋坑里去了。
她抬手,一手抱住他的脖颈,一手挑开他胸前的两颗扣子,“你确定,此情此景要跟我争论这个?”
声音轻轻软软,与平时的她很不一样,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