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还想说什么,陶巡已经起身,“行了,等我把人追回来,再谈彩礼的事儿吧。”
陶父拍桌子,“谁跟你谈彩礼了?”
“噢,这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谈彩礼呢,不过你和我妈可以先商量着,家里有饭吗,我吃口饭还得去追您儿媳。”
在陶父吹胡子瞪眼中,陶巡转身走出书房。
门一开一关,陶父气笑了,他这儿子长本事了,三言两语就把他堵的无话可说。
不过他还是从陶巡的只字片语中察觉到了不同,与他以往历届女友不同,也与他二十岁生来从欢的爱情不同。
现在的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对未来妻子,对孩子,对家庭,都有着自已的期许与规划。
陶巡下楼让佣人热了口饭,吃完又陪瑶瑶玩了一会儿。
陶母还想问他话,但陶巡没给她机会,只撂下一句,“你有事儿找我谈,别再去打扰丹丹,不然我会……”
他看向陶母,分明在笑,可眼底尽是冷意,“我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陶母身体一震。
……
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陶巡必须参加,所以他先赶去了公司,开完会就去了玉景小区。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没马上上去,而是点了支烟。
青白烟雾缭绕,陶巡想到和王齐丹的从前,从认识到现在,走马观花似的过了一遍,最后发现,他一等三年,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一点不冤。
谁让他从前生活的浑噩又混账。
以前笑黎景曜的时候,黎景曜总怼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想想,还真是。
想到黎景曜,陶巡磨了磨牙,虽然他最后还是帮了自已,但是对他一瞒就是三年这事儿,总归是不甘的。
更可气的是,算算时间,王齐丹怀孕的时候,正是他和唐夏闹的最不愉快的时候,即便如此,他都选择站在唐夏那边。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给他打出一个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还有二十分钟下班,然后要回家给我家夏夏做饭。”电话里,黎景曜拒绝的委婉又直接。
陶巡冷嗤,“我还说给我女儿和孩子妈做饭呢。”
“女儿你捞不着,孩子妈不理你。”黎景曜一刀子直接扎在他肺管子上,把陶巡噎的半死。
可不是嘛,中午吃完饭抱着瑶瑶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她妈像看人贩子似的,没两分钟就抱回去了。
至于王齐丹,就算现在上去,肯定也不会理他。
陶巡气结,“黎景曜,你有没有良心,以前你和唐夏闹别扭,我是怎么陪你的?”
电话里沉默下来,几秒后黎景曜大概是良心发现了,“那行吧。”
这勉勉强强的语气。
陶巡轻呼口气,决定一会儿有必要跟他算算账了,“这还差不多。”
……
黎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黎景曜挂了电话,给唐夏打电话报备,“宝儿,陶巡约我喝酒,我要不要拒绝他?”
唐夏淡笑,“正好,我陪丹丹呢,你去吧。”
“谢谢老婆给假,我给你们订了晚饭,好好吃饭,我会早点回来。”
“知道啦。”
……
尊士。
也没约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陶巡给黎景曜倒了杯酒,后者挑眉,“感谢我?”
“切。”陶巡睨他一眼,“喝了这杯酒,准备跟你清算清算。”
黎景曜不以为然,“跟我有什么好清算的?”
“你说呢。”陶巡咬牙。
黎景曜抿了口酒,淡笑一声,“没办法,我家夏夏不让说。”
“黎景曜,我们三十年的兄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黎景曜打断他的咆哮,“没错,我就是重色轻友,妻管严,我家夏夏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不要问兄弟和老婆谁重要,我不忍心看你自取其辱。”
陶巡:“……”
承认的坦荡荡的,把他想说的,全堵了回来。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黎景曜淡笑,“你不觉得最好的火候就是现在吗?蓄势,而后顺势而为。”
陶巡神色怔忡,随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像是这么回事。
三年清心寡欲,后来又与王齐丹的纠葛与分合,让他一步步认清她在自已心里的位置。
而突然冒出来的姚霞不过是帮所有埋葬的爱,破土而出。
“你和唐夏还真是两口子,说出的话都差不多。”陶巡笑道。
提到唐夏,黎景曜眉目间染上一抹柔情,很是自豪道:“那当然。”
他语气一顿,看向陶巡,“对了,姚霞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