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的车送去保养了,也懒得让锦林别墅的人再送一辆过来,索性开唐夏的车。
他扫了眼外面的人群,“在宁城,没有人敢去打扰爷爷吧。”
唐夏浅笑,“听程爷爷说,刚接手樊家的时候,爷爷才二十出头,有些人见他年轻天天堵在家门口,但爷爷一律不见,可也没用很铁血的手段驱赶,甚至赶上饭点,还让佣人准备餐食,但人就是不现身。”
“几天下来,那些人也意识到,这是爷爷的怀柔手段,认识到这位年轻家主柔和又强韧的做派。”
“大概是年代久远,也或者帝都的人不了解爷爷的脾气。”
车在主宅外停下,佣人立刻上前打开车门,“小姐,黎先生,两位老先生在客厅,刚刚还问起您呢。”
唐夏微一点头,“骆小姐来了吗?”
“刚刚到,梁先生也同来了。”
今天荆家很热闹,就连黎辰泽也着黎父来了,拜访这位仰慕已久的前辈。
不知说了什么,樊老叹了一声,“这孩子脾气倔,你多担待一些。”
黎父温和的笑道:“您言重了,夏夏她很好,我很喜欢这孩子。”
黎奶奶的孝期已满半载,可以走亲访友了。
本来是要一年的,但现代社会节奏太快,黎父也不是迂腐之人,便规定为半年。
他本来是想跟樊老商量两个孩子的婚礼,昨天他听樊老和荆老一唱一喝,有暗中怪他这么多年不办婚礼的意思。
这事确实是他黎家理亏,怠慢了唐夏。
昨天在骆亦凝婚宴上就商量,后来也单独和黎景曜说了这事儿,但黎景曜说唐夏过两天要出一趟远门,一两个月后才回来,还不让告诉樊老和荆老,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搞什么鬼。
两个月,那就快十月份了,天气不冷不热,也很不错,黎景曜给唐夏打电话商量。
电话里,唐夏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爷爷。”唐夏进来先是跟黎父打了招呼,然后同时挽住樊老和荆老的手臂,撒娇道:“爷爷,您又说我坏话了。”
樊老哼了声,“你这臭脾气,也就景曜能包容你。”
黎景曜忙开口,“不不,娶到夏夏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众人坐下聊天,唐夏被樊老和荆老按着坐在了二人中间。
两个老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摆明了唐夏有什么缺点,都是他们宠着护着的宝贝。
不管他们说什么,不过客气话而已,想欺负她,他们两个可不答应。
黎父是人精,自然看得出来,别说唐夏确实让他无可挑剔,就是进了黎家的门,自然不会薄待了她。
客厅里坐的满满当当,有骆亦凝在,还有后来回来的赵玎玎,气氛相当热络且融洽。
临近中午时,唐夏收到一条微信。
【大宝,我回欧洲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我。】
唐夏抿唇浅笑,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好她从卫生间出来,靠在卫生间对面的墙上回消息。
【好,一路平安】
吴北:【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弃暗投明,我随时回来】
唐夏:【快走不送】
吴北回了个小男孩捂胸口的表情。
唐夏笑了下,收起手机要回客厅,一个高大的身影,又将她按回到墙上。
唐夏吓一跳,不过闻到熟悉的冷木香的味道,也没挣扎。
她抬眸看向目光幽幽盯着自已的黎景曜,“怎么了?”
黎景曜不由分的吻在她唇上,后面隔了一个小花厅,就是客厅,那边的谈笑声传过来,这边却静谧无声,只能听到男人的吞噎声,还有她不堪微弱的喘息声。
直到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才离开她的唇瓣,却没完全离开,他在她唇边轻问,“吴北,对他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吗?哪怕是一瞬间的悸动。”
唐夏仍旧抓着她胸前的衬衣,杏眸染上湿意,宛如烟雨朦胧的江南,看上一眼,便忘却世俗喧嚣,忘却其中,她轻声说“没有”。
吴北救了她,又陪了她三年,她感激,也感动,却从未有一刻动过男女方面的心思。
黎景曜目光如炬,“那时我们分手了,我还伤你那么深,你就没对其他男人动过心?”
唐夏盯着他胸前的那颗衬衣扣子,声音听起来轻缓而飘渺,“是啊,那伤我那样深,我都没对别人动过心,心中始终如一只有你。”
在国外的那三提,有时她看着窗外的月色也在想,人心怎么那么奇怪,不是说应该珍惜眼前人吗,可她为什么总是对万里之外,伤她至深的男人心心念念。
“糖宝!”黎景曜听了她的话,呼吸一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他看着唐夏因为吴北露出灿烂的笑,发着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悄悄话,嫉妒的发狂。
可现在所有的不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