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泽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的靠在门框上,但眼神却异常冷漠。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白大褂的医护。
黎母看到另一个儿子,立刻扑上前,“辰泽……”
可是她还没说出口,黎辰泽就冷声开口,“这里是医院,大呼小叫的,打扰病人休息了,请出去?”
见他连一句话都不愿听自已说,黎母痛心疾首,“辰泽,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维护她。”
黎辰泽皱眉,没回黎母,而是看向黎景曜,“你门外杵着的这俩是观景柱吗?”
黎景曜也早已忍无可忍,挥了挥手。
门外的两名保镖立刻走到黎母身后,一副她不出去,就要动手的架势。
黎母愤怒之极下,瞪了眼唐夏,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兄弟二人一个比一个眼神冰冷。
黎辰泽像没事人一样,例行查房,唐夏让他帮忙检查了一下黎景曜的伤。
检查过后,他冷笑道:“伤口有些开裂,但问题不大,不过再作一次,就不用检查了。”
黎景曜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放心,死不了。”
他话音刚落,腰就被掐住,唐夏正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天离不开这个字了是吧。”
说着,捏着他软肉的手用力拧转一圈。
黎景曜咬牙才没让自已喊出声,“宝贝,我再也不说了,我保证。”
唐夏气的不轻,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理他。
黎景曜要下床,偏偏护士在给他上药。
跟着查房的其中一名男医生手术那天也在场,看着唐夏撅着嘴,生气的样子,暗暗好笑。
那天晚上,她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沉稳,让人万分钦佩,传闻中也听说鬼医性格怪诞不经。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她也有小女孩般鲜活的一面。
只是不知道这一面是她性格的一部分,还是只面对自已亲近的人还会如此。
等换完了药,黎辰泽带着众人出去,黎景曜立刻下床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
“别气了,我再也不说了。”
唐夏抿着唇看他,但不说话。
黎景曜抚着她柔软的脸颊,“对不起,宝贝儿。”
这次终究是吓到了她,心不由得一阵抽痛。
她才二十五岁,从出生起,就经历了别人一生都无须经历的生离死别和苦痛折磨。
那些个被追杀,那些失去亲人朋友的日日夜夜,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也没人知道她承受的痛苦。
因此,她对痛的感知力异常敏感,对他曾经给过的伤害无法轻易原谅。
也因此,对于别人来说一个很普通的词,对她是深刻在骨子里的,无法抹灭的伤。
唐夏笑了笑,“是我太敏感了。”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已挺神经质的,回到都市这么多年,她其实一直在克制自已。
只是刚刚,还是有些失控了。
黎景曜摇头,往前靠了靠,额头抵在她胸口,“傻瓜,明明是我的错。”
“行啦,这又不是开庭审判。”唐夏抬眸,目光无意扫过茶几上的保温桶,眸光一寒。
其实黎景曜还是很关心黎母,不然也不会让人去取她的体检报告。
可黎母回报给她的,却只有失望。
唐夏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有我。”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黎景曜却听懂了,他温笑抬头,“好,以后有老婆罩着。”
唐夏撇嘴,“嘴巴倒是甜,只是、我有些好奇。”
“什么?”黎景曜问。
“做这么多年豪门贵太太,她手里肯定有些投资理财吧,按理不会过的太苦,怎么感觉她离开黎家后,很落魄的样子?”
黎景曜薄唇勾起一抹冷意,“她有赌石的嗜好。”
唐夏惊的睁大了眼睛。
赌石虽然在国内是合法的,但赔率相当高。
就像炒股,普通人炒股,十之八九都得赔,除非专业人士,有专业知识作为后勤保证。
但黎母很显然,只是嗜好,玩玩而已,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专业储备。
而且,赌石的成本更大,对一般人来说,一次就能让人倾家荡产。
原来在黎家时,虽说每个月的零用钱有限制,但身为黎夫人,想赚钱有的是办法,甚至很多人争先恐后的给她送钱。
如今离婚消息公布,所有人都知道她已不是黎家人,谁还那么傻,给她钱?
唐夏动了动唇,道了声,“都是有钱人的游戏,见识了。”
……
黎景曜出去一圈回来,伤口裂开,直接后果就是,原本快拆线的伤口,又推迟了一周。
好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