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少年时的黎景曜性格乖张,去部队磨砺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他身上的棱角磨平了。
所以,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虽然不太爱笑,但也只是端着豪门贵公子的气场,脾性还是温雅的。
可只有他自已知道,他骨子里的躁动因子并没有消失,只是平时太过善于伪装。
再加上年龄的增长,能让他冲动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不过,唐启碰触了他的底线。
唐启五十多的人,这些年又声色犬马,身体空虚,哪里受得住这一拳,当场就被掀翻在地。
撞倒了身后的段琴和唐语嫣,母女俩吓坏了,抱在一起,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只是有胶带封着,变成了怪异的嘎嘎声,像鸭子一样。
极致的惊恐,都忘了去看被打的生死不知的唐启。
唐启脑袋发昏,发了福的身体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
黎景曜揪着他的衣领,像拎鸡一样,再次把他提溜起来。
唐启看着面前放大的凶狠的脸,连连求饶,“黎总,黎总,别打了,就算打也得让我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特玛的。”黎景曜没忍住,又砸了一拳。
不过这次他没放手,唐启被打的脑袋一偏,脑袋嗡嗡的。
虽然没被打出去,但这一拳比刚才还有过之。
“你们好歹夫妻一场,居然为了一己之私,把她送给那种垃圾。”
“她?”唐启接连挨了两拳,脑子都不清醒了,但骤然听到这个字,却如惊雷一般在脑海里炸裂。
瞬间,某些往事涌上心头。
“我、我冤啊,那个畜生只是说罗蕙对他妻子有救命之恩,让我从中攒个局,感谢她,谁想到他做出那种事……”
“再在装上无辜了,三年前,你把夏夏送上合作伙伴的床,也冤枉你了?说谁畜生,谁能有你畜生。
不对,虎毒还不食子呢,说你畜生,都玷污了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
黎景曜狠狠一甩,唐启被摔到墙上。
半晌才发出一声惨叫。
段琴、唐语嫣扑上去,却被黎景曜拽着,又拎了起来,一拳一拳,如雨点般轰来。
……
楚非摇了摇头,许久没看到总裁如此失控了。
也不对,是很少看到他失控。
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是太太离开后,他去拳馆打了一天的拳,三十名陪练,全部被打趴下。
之后他把自已关在房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走出房间,人却消失了。
再次出现,是他身受重伤,躺在医院。
唐夏身份特殊,有些事儿,黎景曜没告诉他,但楚非敢肯定,那次受伤和这次,都是因为太太。
就连失控也是,每一次失控,都跟有关。
段琴唐语嫣母女,开始还心疼的看看唐启,到后来极度的恐慌下,只顾着拼命的往后缩,生怕黎景曜注意到自已。
直到唐启没了一点声响,黎景曜才住手,抬头看向段琴。
段琴平时八面玲珑,但在黎景曜面前,只剩下畏惧,缩到唐语嫣身后,也被撕了胶带的嘴,发出一叠声的求饶,“别,别打我,那些都是唐启做的,我什么都没做。”
黎景曜唇角勾起一抹薄冷,什么都没做?
唐启禽兽不如,跟这个恶毒的女人脱不了干系。
还有唐语嫣。
对上黎景曜如凶兽一般的目光,唐语嫣心脏都吓停了,不停的往段琴身后躲。
于是,刚刚还抱团取暖的母女,现在又争着抢着往后退。
“总裁,还是让我来吧。”在黎景曜阴森的目光中,楚非硬着头皮开口,“您头上的伤口还没拆线,万一裂开了,太太问起来,您没法交代。”
提到唐夏,黎景曜冷着的脸顿时垮下来,“一人五十巴掌,扇不完不准停。”
“好嘞。”楚非吩咐另一名保镖跟他一起去做事,心情却十分愉悦。
这种愉悦,类似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他似乎找到了拿捏黎景曜的法门,那就是太太,只要一提太太,总裁就老实了。
哈哈,他以后的工作要轻松了。
于是,这顿打,也打得很是畅快。
房间里,女人的惨叫声跌宕,把昏死过去的唐启都叫醒了。
五十巴掌下来,平时精致的母女,脸肿得惨不忍睹。
黎景曜让人搬来一面镜子,冷眼扫过三人,“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再敢动夏夏和她妈妈的主意,今天的下场只是一顿开胃菜。”
三人下意识看向镜子里的自已。
三人身体蜷缩着,像三条虫子,丑陋不堪。
尤其是唐启,他身下血和尿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