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如此轻飘飘的态度,让岑恒觉得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
刚要上车追上去,可还没开出停车场,就被一辆警车拦住。
两名警察下车,走到驾驶室外,敲了敲窗。
岑恒只好降下车窗,脸上露出一抹阳光的笑,“两位大哥,有什么事儿吗?”
其中一名警察一边亮出证件,一边开口,“这家酒吧涉嫌赌博,您刚从里面出来,请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岑恒甩了下头发,“不是吧,我只是去喝酒的。”
“跟我们回局里,调查清楚自然不会冤枉了你。”
岑恒不愿下车,“这家酒吧这么清静,怎么可能涉赌?”
“我们已经盯它好久了,请您下车,配合调查。”
不管岑恒说什么,对方就那两句话,“请您下车,配合调查。”
这里又是国内,他岑家的势力影响不到这里,只好下车,但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黎景曜!
是他搞的鬼。
不然,三个人一起出酒吧,怎么偏偏只有他被带走?
这个卑鄙小人。
母亲居然还说他
开车的是锦林别墅的司机,黎景曜从另一边上车,对司机吩咐了一声去哪,随后拿出烟。
回头看了看唐夏,又将烟塞了回去。
车子驶上主干道,唐夏看着窗外绚烂的夜景,身子几乎贴在窗上,两个人中间几乎能塞进一个成年人。
黎景曜扯了扯领带,压下心中的怒躁。
唐夏揉了揉胀痛的眼睛,眼泪从眼眶里划落,她更使劲的揉了揉。
黎景曜皱眉,“跟我坐一辆车就这么痛苦?”
还哭了?
“你放心,再痛苦我也不会哭。”
“那你……”黎景曜看着她被揉的通红的左眼,这才发现不对,“别动。”
黎景曜强行将她的脸掰过来,唐夏却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极近的距离,男人捕捉到她眼中的防备,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乌云密布,随时都可能招来一场狂风暴雨。
他深吸口气,修长的手指抬起,搭在她上眼皮上。
温热的气息拂过,唐夏能看到他性感的薄唇,绯红的颜色,如玉一样通透。
唐夏舔了舔嘴角,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流氓了,又赶紧收敛回去。
但已被男人捕捉到了。
他唇角勾了抹笑,明明眼里的睫毛已经被他弄出来了,却没有离开,“嗓子不舒服?”
唐夏抬眸,撞进男人幽深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丝调笑,故作淡定道:“没有。”
“那为什么喉咙不停的滚动?”黎景曜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四目相对,唐夏心生恼恨,一把推开他,坐回贴窗的位置。
黎景曜看着她因生气而紧绷的侧颜,眼底染上一丝愉悦。
生气也好,总比一点都情绪没有让人安心。
“阮灵怀孕的事儿调查清楚了,田莹应该跟你汇报了。”大概是刚刚的插曲,让他心里的郁躁淡了些,声音也轻快了。
唐夏抿紧了唇。
田莹跟她说了,阮灵确实怀孕了,但孩子是一个富二代的。
在一个宴会上,阮灵想算计黎景曜,把关系坐实,但阴差阳错,那杯有问题的酒,被一个富二代喝了。
那富二代睡了女明星,本来想炫耀一番,但阮灵当时顶着黎氏总裁心尖宠的身份,那人哪里还敢声张。
至于那份亲子鉴定,也被动了手脚,不过涉事医生的账户没有发生变化,而是收的现金,一百万。
唐夏直觉,跟潜藏背后已久的神秘人有关,想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但对方出手大方,却很谨慎。
他们将钱放到一个巷子里,而那条巷子是帝都出了名的老街巷,龙蛇混杂,还没有监控。
黎景曜说完,半天都没听到唐夏的回应,忍不住转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唐夏眼眸清澈而平静,像无波无澜的湖水,“说什么?”
“你冤枉了我。”黎景曜幽幽的看着她,带着一丝哀怨。
强势惯了的男人,突然换了一种风格,唐夏心里一时有什么荡漾开来。
她立刻扭过头去,“黎景曜,我以为之前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知道。”黎景曜打断她,“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关键不在此,告诉你这些,就想让你明白,这件事儿我没做过,你怀疑的那些,我也都没做过。”
“信任是怎么建立起来的,还不是事儿上练,一件事一件事的累加起来,自然而然的就建立起了信任。”
唐夏默声,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是不想听他讲道理,可也不想无理取闹,唱反调。
一时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