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凝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从姓胡的身上下功夫。”
黎景曜的账,以后再算。
唐夏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袋,打开一看,全是胡副局的‘私生活’照,很详细,甚至还有床照。
唐夏将文件塞进袋里,嫣红的唇瓣勾起一个冷冰冰的弧度,“很好。”
说完她就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骆亦凝却拽住她,“你做什么?”
唐夏:“我去谈。”
“你去什么,要去也是我去。”
唐夏将骆亦凝按下沙发上,“一个胡局不成气候,但是他背后的严家是个庞然大物,严家在官场上仍然不可小觑,为骆氏树这么个劲敌,不是明智之举。”
这个姓胡的,是严家一位夫人的哥哥。
骆亦凝没好气的打开她的手,“所以,就由你替我树敌?你别忘了,你也不是一个人,就算你自已无惧无畏,蕙姨呢?”
虽然是骆亦凝的地盘,不过只要她不出面,完全可以甩锅。
唐夏目光冷澈,“我妈是医生。”
在东国,医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任何人被发现对医生进行伤害,都将受到极为严重的惩罚。
比如判刑,如果受害者是普通人,可能就是个十年二十年,如果对方是医生,就是无期,而且减刑都难,谅对方不敢动。
“那也不行,凡是没有绝对,像严家那样的人家,许多阴损招数让人防不胜防。”
眼见唐夏要走,骆亦凝去握她的手,可一阵麻木的感觉突然袭来,那只手连带着腿都不能动了。
唐夏拔出银针,“抱歉,凝凝,十分钟就能恢复正常,你了解我的,是冲动的人吗?我既然去做了,自然会有善后措施。”
“唐夏!”
骆亦凝心中焦急万分,可半边身子的麻木感,连嘴都有些瓢,出口的话也没多少气势。
而这眨的功夫,唐夏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屏幕里了。
……
“峥哥,凝凝不太舒服,你快去看看她吧。”
梁毅峥脸色一变,猛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是也没忘了唐夏,“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这个胡副局是圈里出了名的老色鬼。
唐夏淡笑,“你先去,凝凝病的挺重的,我马上就来。”
梁毅峥一听骆亦凝病的重,心就慌了,因为她爸就因为心脏病不得不早早退下来,担心她也有遗传。
而且,这里是骆氏,暗中还有监控,谅这个胡副局也不敢怎么样,道了一声‘有事喊他’,转身离开。
随着接待室的门自动关上,唐夏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两眼发光盯着自已的胡副局。
“胡副局你好,我叫唐夏。”她笑了笑,但笑意不及眼底,将面前的文件袋推出去,“胡副局还是把眼神收一收,先看看这个吧。”
胡副局怔了怔,“这是?”
“看看就知道了。”唐夏靠在椅子上,姿势闲散。
“文件哪有美女好看。”胡副局心里嘀咕了一声,打开面前的文件袋。
扫了眼里面的东西,脸色骤然一沉,抬眼看向唐夏的目光像淬了毒液,唇角却勾着笑,“唐小姐胆子够大,就不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他没怒极之下撕掉,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有备份。
唐夏笑容灿烂,出口的话却张扬至极,“那您信不信,我消失的第一时间,您胡局的‘肖像照’,会就会传到每位网民的手机上。”
“你!”胡副局拍桌而起,指着唐夏,怒极反笑,“好啊,还是个有魄力的小姑娘,你就不怕得罪黎氏?”
“怕啊,如果黎景曜站在这里,我都吓的瑟瑟发抖了。”唐夏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语调却异常冷沉,指了指胡副局面前的文件袋,“你让他来吧,让他亲口跟我说,也许这些东西我会删的一干二净。”
“哈哈……”胡副局坐了下来,笑声中满是轻蔑,“唐小姐不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勾引黎总吧,不过你的算盘打错了,黎总是谁,岂是我等能请得动的?唐小姐未免太天真了。”
唐夏冷嗤一声,刚要开口,一个低沉而态度难辨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是吗,谁要勾引我?”
接待室的门从外面推开,黎景曜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面带愠怒的骆亦凝,还有梁毅峥。
胡副局脸色一变,慌忙起身,撞的身后的椅子都差点倒了。
他绕过眼前的桌子,快步迎上去,与黎景曜握手,“黎总,怎么劳您亲自过来了,您放心,这批货肯定不会流出骆氏仓库。”
唐夏没动,偏头看了男人一眼,语调带着平时少有的冷讥,“哟,真来了?”
黎景曜剑眉皱起,意识到不对劲,抽回与胡副局相握的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