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发突然,黎景曜只拽住了它的身体,没有抓住七寸,不过唐夏被他本能的挡在了身后。
那条蛇张着的大口,咬到了他的大腿上。
“黎景曜!”惊乱之下,唐夏捏住了它的七寸。
“总裁!您没事吧?”没来得及关上的木门外,楚非惊愕的看着二人,手里的文件袋掉落在地上。
他是来给黎景曜送文件的,没想到赶上这种事,脸色凝重,“家里怎么会有蛇?”
唐夏面容平静,心里却杂乱极了,害怕、愤怒、担心,同时纷涌而来,将她的胸腔填的满满的。
这个快递的收件人是她,对方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是谁想对她下手?
唐夏抓着不停扭动的东西,牙齿咬的咯呼作响。
楚非从唐夏手里接过来,将蛇放回快递箱,扣上盖子转身下楼。
唐夏指尖微颤,“你怎么样?”
黎景曜握住她的手,拉进怀里,刚刚还站如松的男人身体一瞬间垮了下来,语气哀戚,“糖宝,我恐怕要不行了,我走了以后你别难过,自已要好好的。”
她皮肤本来就白皙,现在更是衬得她脸色煞白一片。
从他怀里出来,唐夏上上下下打量,“不是只咬到了腿吗?还伤着哪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黎景曜已经虚弱无比了,“没、没别的了,只是那蛇有毒,又没有血清,我恐怕命不久矣了,宝儿,我离开之后……”
“给我闭嘴!”唐夏陡然怒吼,打断他,“黎景曜,你是不是当我是温室长大的花骨朵?老娘什么蛇没见过。”
黎景曜面色一僵,扶额哀叹。
怎么忘了,他老婆可不是一般女孩,从小到大的亡命生涯,艰苦时,连蛇都吃,怎么可能分辨不出种类。
那就是普通的黑眉锦蛇,没毒。
不然楚非也不会那么淡定的先清理蛇了。
黎景曜:“……”
只是想让她心疼心疼,没想到翻车了。
唐夏面带愠怒,咬牙,“黎景曜,你真行!”
这种把戏都敢用。
唐夏甩手就要走,刚刚还虚弱无力的黎景曜,像扑食的猎豹似的,蹿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我错了,老婆,你别走。”
唐夏冷幽幽的目光看着他,“哪错了?”
“不该骗你。”
唐夏不为所动,“还有呢。”
“还有?”黎景曜深色的眸子有些迷茫。
唐夏更气,“我看它咬偏了,应该让楚非送回来重咬你一口。”
黎景曜:“……”
他不想懂,可偏偏听懂了。
眼见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了,黎景曜像一只大狗狗似,用额头蹭着她的脸颊,“老婆,给个提示,还有、哪错了?”
唐夏声音冷沉,一字一句的开口,“不该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骗骗她就算了,还咒自已。
一口一个‘不行了’,一口一个‘走了’。
当他说出那种不吉利的话时,唐夏的心像被人割开了一条裂缝,疼的她无法呼吸。
他倒好,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
黎景曜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是他错了。
明知道她的成长经历,对这些字眼敏感,还拿这种事逗她。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抚摸着她披在肩头的黑发,铺天盖地的自责涌上心头,“对不起,因为昨天的事,你有些怪我,我只是想趁机让你多关心我一下,但是……”
但是玩儿过了。
想到昨天自已的态度,唐夏心软了下来,“下不为例!”
黎景曜脊背挺直,“保证没有下次,请老婆监督。”
唐夏按了按眉心,“今天这事是谁干的?”
黑眉锦蛇比较温顺,可它一下子就扑咬人,应该是被注射了兴.奋.剂。
“我让人去查。”
黎景曜松开她,转身要去拿手机,却被唐夏拦住,“算了,不差这一会,我扶你下楼,先去医院吧,把伤口处理一下。”
血都渗透裤子了,靠近大腿根那通红一片,唐夏低头看了眼,一脸惊愕,“不会伤到、那里了吧。”
黎景曜眸光一顿,薄唇抿的死紧,“看看再说吧,也不用去医院了,你帮我处理。”
唐夏劝他去医院,黎景曜却固执的很,考虑到他伤的位置,唐夏勉强答应先看看伤势如何,如果不重,不去就不去的。
野外急救,她还是很擅长的。
将黎景曜扶到房间,唐夏嘱咐他先把裤子脱了,自已去找工具和药。
抱着工具箱回到房间,黎景曜靠在床头,裤子还牢牢的穿在他腿上。
唐夏皱眉,“让你脱裤子怎么不脱?”
黎景曜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