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景曜收拾完厨房,回到卧室的时候,唐夏正在洗澡,他的礼物就放在沙发上。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着唐夏出来,亲手送给他。
等了十几分钟,浴室门响,唐夏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怕她着凉,黎景曜忍着心中的冲动,帮她吹干了长发。
做好一切,唐夏刚要起身,就被黎景曜抱起来。
“黎景曜!你干嘛?”她以为他又要干‘坏事’。
她刚洗完澡,脸颊微红,头发因为抱起的动作遮挡了半边脸。
黎景曜凸起的喉结滚了滚,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过如此,但做某些事前,他要拆完礼物。
“宝儿,该送礼物了。”他将她放在沙发上。
唐夏表情有些凝固,刚才怎么忘记藏起来了,“我、我困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她动作极小的将袋子往身后掖了掖,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可黎景曜何其敏感的人,他长眸半眯,“到家我就想拆,你说吃完饭,饭吃完了,你又说收拾完厨房。”
“是。”唐夏咬着唇,她本来想趁他不注意藏起来的,可接个电话就忘了了。
黎景曜一顿,看向唐夏,“是不是没给我买礼物?”
“不是的。”唐夏赶紧解释,“买是买了,但是吧、这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没关系,礼轻情义重。”
在黎景曜逼人的目光中,唐夏只好拿出袋子。
黎景曜唇角勾着一抹笑,刚要伸手接过,唐夏就缩回了手,“先说好,不许发火。”
“接礼物,我发什么火?”
唐夏破罐破摔的松了手。
袋子里是两个单包装的小盒子,黎景曜拿出来,一手一个找开。
他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原来是内裤,怪不得你不好意思呢,我浑身上下你哪没见过,还这么脸皮薄。”
最后一句话,黎景曜嗓音喑哑。
唐夏讪笑一声,“你、你继续打开看看吧。”
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送的礼物,自然要打开,只是黎景曜展开内裤,看到两条深色内裤上印的大红色字体,眼眸一僵,表情一言难尽。
一条上面:我老婆是女王。
这还好,让黎景曜磨牙嚯嚯的是另一条:敢让我老婆不如意,挥刀自裁。
后面还印着一把大刀,剪刀的尖冲着某处。
唐夏早就退到了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准备随时跑路,“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骆亦凝。
当时逛店的时候,的确看到这两条内裤的字样了,不过也只是一笑置之,就去买了正常款的,是被她调包了。
那时她们已经从商场出来了,往车上放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但忙着去俱乐部,就没回去换。
不想给他,可在车上他揪着刷不刷卡的事情不放,就用这个转移了话题。
不过话题是转移了,又跳入另一个坑里。
说完,她压下门把,开门就要跑出去。
可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男人“砰”一声关上。
随即唐夏被抵在门板上,凶猛的吻落下来。
“唔~”
唐夏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推他,却被男人捉住了手,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
他沙哑又透着性感的声音道:“没错,老婆是女王,我得伺候好。”
唐夏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用不用……”
“怎么不用了?不是说了么,让老婆不如意,我就要挥刀自裁。”男人唇角勾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弧度,邪肆的像披着俊美皮囊的恶魔。
随后,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来。
某五星酒店。
蔺念念又摔了五盒水杯。
“为什么?曜哥哥为什么这么对我?”
远远坐在椅子上,生怕被玻璃碎处伤到的霍媛媛想到楚非说的话,也不禁皱起了眉。
唐夏离开后不久,楚非奉了黎景曜的命令上楼警告她。
他说:“蔺小姐,总裁让我转告你两句话,第一句,今天的事,下不为例,否则就别怪他不念旧情。”
“第二句,如果不能认清自已,那就滚回你们哈城。”
一个从小喜欢到大,崇拜敬仰的男人,竟然跟自已说出这般无情无意的话,的确很伤人。
不过,只会发疯摔杯子算什么本事?
说实话,她挺瞧不起蔺念念的,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不过看在曾经自已掉进泳池,蔺念念救过她的份上,她眼珠转了转,思忖了起来。
“姐,你别砸了,你过来一下。”在蔺念念再次抓起一个杯子要砸下去时,霍媛媛叫住了她。
蔺念念气的脸色一片青,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