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朝唐夏迎过去,也恰好避开了蔺念念挽过来的手臂。
见她的大衣在臂弯里挂着,脱了自已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并接过她的衣服,“怎么了,弄脏了?”
唐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蔺念念,“的确脏了。”
她没有洁癖,在国外时,她和骆亦凝、王齐丹也经常换着穿衣服,但被蔺念念穿过的衣服,就是觉得膈应。
“脏就不要了。”
黎景曜以绝对保护的姿态护着她上了副驾驶,随手将大衣扔到后座,正要准备俯身帮她扯安全带时,一旁的蔺念念终于忍不住大声道:“曜哥哥。”
黎景曜起身,关上车门,转身看着她,眉目间全是不耐烦,“蔺念念,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病呢,再敢污蔑夏夏,连夜把你送回去。”
“曜哥哥,这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闭嘴!”
黎景曜瞪了她一眼,转身往驾驶室走,打开车门,矮身刚要坐进去,又抬眼看向姜蔷薇。
姜蔷薇心跳‘怦’的加快,温柔开口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扬了起来,“景曜……”
“既然带出来了,就要看好,别到处乱咬。”初春的气温依然冷冽,男人的声音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蔷薇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僵硬的点了点头。
等黎景曜的车开出停车场,蔺念念才反应过来,“曜哥哥骂我是狗吗?”
姜蔷薇看了她一眼,今天因为这个蠢货,缕缕被牵连。
她强忍着心中的厌烦,柔声开口,“念念,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安排了车送你回酒店。”
“蔷薇姐。”
今天她被唐夏那般羞辱,蔷薇姐居然没安慰她就走?
姜蔷薇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语重心长道:“念念,真心劝你一句,不要再招惹唐夏,她不是你能撼动得了的。”
豪车平稳行驶在路上,黎景曜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看唐夏,“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夏挑了挑眉,“你怀疑什么?”
车停在一个路口等红灯,黎景曜幽深的瞳眸看着她,“我怀疑蔺念念又发什么神经。”
唐夏勾着唇,“那你就没想过,蔺念念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黎景曜发出一声哂笑,“你要是炫耀的人,岂能容唐家蹦跶到现在?”
她只要将樊老孙女的身份透露给唐启,唐启还不得奴颜婢膝般的讨好、巴结?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她要是那种人,还有什么比公布他俩关系,炫的更高调。
唐夏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声,“今晚的事不提也罢,不过还是你了解我。”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知妻莫若夫呢。”黎景曜启动车子,唇角勾着愉悦的弧度。
“切,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别忘了你还没转正呢。”
黎景曜俊脸顿时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她,“糖宝,我申请转正。”
唐夏不得不承认,这长的好看的男人撒起娇来也好看,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但骆亦凝也说过,不能被表面现象诱惑,尤其是男人。
“咳!”她表情一本经,“你还有待考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
黎景曜长叹一声,“行,今晚我就努力。”
唐夏今晚只喝了那一口上万块的酒,其它时候都是喝的饮料,但她一杯倒的酒量在那摆着,这会脑袋昏昏涨涨的,等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时,本就微醺的脸颊更加红如烟霞。
“滚!”
黎景曜被骂了,心情却不错,见她一直扶着额头,知道她喝了酒难受,便不再吵她,打开了车载广播。
唐夏的眼眸偏向窗外,目光半醺半醒的看着繁华夜景,不知何时起了层薄雾,整个帝似乎变成了仙家之地。
司机不敢快开,降了速,前面堵了一串的车,一个个像乌龟爬行,有的车笛狂响,表达着司机的焦急与浮躁。
唐夏耳边响着夜间主持人轻柔的声音,不急不躁。
她甚至闭上了眼睛,静静享受着,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黎景曜每次去剧组接她,他都会打开广播。
而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想到第一次要听广播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雨夜,她从学校出来打不到车,焦急时,黎景曜的豪车停在她面前。
当时他们认识没多久,他正看她不顺眼,所以他降下车窗时,唐夏狠狠意外了一下。
但她从未告诉过他,在那样一个凄风冷雨的夜晚,看到他的一瞬间,心里像被暖流包裹住,恨不得冲上去抱抱他。
不过他们上车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骄傲的他,以及不甘示弱的她在车上吵的不可开交。
后来‘战火’终于平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