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目光坦荡,“对于过去,我没什么可辩解的,的确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哪种事儿?”骆亦凝一双明艳的眼眸,冷然的盯着黎景曜,“一个姜蔷薇就要了夏宝半条命,以后漫漫人生路,还会出现李蔷薇,张蔷薇,冯蔷薇,请问黎总,你拿什么保证?”
黎景曜刚要开口,骆亦凝便抬手打断,“千万别说什么拿你的人格,黎总在我这里,人格不值一分钱。”
黎景曜抬眸看她,骆亦凝却一脸凛然,“怎么,黎总有意见?”
唐夏咬着唇,拉了拉她的袖子,却被骆亦凝无情的抽出来,“还有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忘了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也忘了刚回国时,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如今三言两语就被哄骗了?”
黎景曜一直淡然的脸色顿时一沉,“骆小姐,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别怪夏夏。”
“哈!”骆亦凝发出一声嘲讽,“现在想起护着了?想起心疼了?早干嘛去了?黎总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指着唐夏,“她差点被人害死时,你在哪?她做复健治疗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泼天痛苦时,你在哪?还有,夜深人静时,她坐在窗边,心里又在思念着什么,你知道吗?”
黎景曜心里揪痛,哑声道:“我知道晚了,但我会用一生弥补。”
“一生?你不觉得太虚缈了吗?”
黎景曜还要说什么,唐夏拉住他,“你先回去,我和凝凝聊。”
“夏夏,别让我走!”黎景曜握住唐夏的手,“被骂几句,就能和你名正言顺,根本不算什么。”
唐夏推着他,清眸炯澈,“你听我的,先回去,我和凝凝好久没见了,说点悄悄话,你不适合听。”
有些话,只有她和骆亦凝单独聊过,心结才会打开。
黎景曜微蜷手指,对上唐夏坚定的目光,无奈点了点头,“那有事儿叫我。”
“好。”
男人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唐夏将骆亦凝手里的擀面杖默默接过来,拉着余怒未消的她坐到沙发上,讨好般的挽住她的手臂,“姐,别生气了。”
骆亦凝虽然大她好几岁,但平时唐夏很少叫她姐,今天破天荒的叫了。
“我可不敢当。”骆亦凝斜斜的睨着她,“再说,我能生什么气?我哪有资格生气,你愿意被他再伤一回,我就是神仙下凡也挡不住。”
唐夏垂眼眼眸,雪白的面容染上一些黯色。
她知道骆亦凝说的是气话。
二人相识十几年了,太了解对方的脾性,哪怕她自已伤了,也不允许对方受到一丁点伤害。
尤其是如骆亦凝所说,她亲眼见证了这三年她是如何从沉痛中走过来的。
骆亦凝突然想起什么,“蕙姨知道吗?”
唐夏点头,“知道,她等着你回来,好好骂我一顿呢。”
这话倒不是哄骆亦凝,罗蕙确实不同意,但唐夏十七岁才回到她身边,后又被唐启要去了抚养权。
即便罗蕙想极力弥补,缺失了十几年的母女情,终究是回不来了,二人再亲密,也始终隔着一层纱一样。
再加上唐夏心智本来就比其他同龄人成熟,因此很多时候,罗蕙无法像其他母亲一样管教女儿。
“看看,不只我一个人不同意。”骆亦凝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别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就你,脑子进水了,非在他一棵品种残缺的树上吊死。”
唐夏按下她的手,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声音悠远,“网上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以前我不太理解,直到和他分手之后,特别是回国之后,我才真正明白。
那个人一旦驻进心里,让我震动过,就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人了。”
即便吴北对她再好,她也努力的去试着接受他,可仍然感觉力不从心。
骆亦凝长叹一声,抱住她,“的确啊,如果我和姓梁的分手,大抵也不会爱上其他人,可是……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跟他和好,我不甘心。”
“也不算轻而易举,他就在对门。”
骆亦凝刚褪下去的怒容卷土重来,“他就在对门?你是说他搬到你对门了?”
唐夏弱弱点头。
“唐小夏!”
每次怒极的时候,骆亦凝就会喊她这个名字,她明媚的脸上一脸恨铁不成钢,“他做了这么点事,你就心软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把帝都所有世家名门的公子搜集起来,给你办个相亲流水宴。
依我看,不是他惊艳了你的年少时光,而是你接触的男人太少了。”
唐夏挠了挠额头,“也不是,这中间发生了好多事儿,但被你一凶,不知道怎么说了。”
“行了,就你那软的跟棉花一样的心思,哪是黎景曜那个老油条的对手,哼!”她冷笑一声,“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