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巡走进卧室的那一刻,王齐丹立刻闭上眼睛。
旁边床垫微微塌陷,男人自言自语道:“还没醒?”
床垫的凹陷消失,王齐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脸上却传来酥酥痒痒的触感。
男人温热的唇瓣亲吻着她的嘴唇,耳垂,脖颈。
王齐丹再也装不下去了,眼睫颤了颤,假意刚刚醒来。
“唔。”一双藕臂伸出被子外,推着他的肩膀,“你走开。”
陶巡俊眸一沉,“王齐丹,你是不是想给我演渣女戏码,提起裤子不认人?”
“我、”王齐丹被男人的气势吓住,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却很快沉静下来。
她淡淡点头,“是,不是你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吗?这回得到了,可以了吗?”
陶巡捏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眸眯起,“你再说一遍!”
王齐丹下颌吃痛,眼神倔强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
良久,陶巡率先败下阵来,“王齐丹,是你自己答应的,半年,结果一天,你就想一撇两清,出尔反尔,你的原则呢?”
“我……”王齐丹心虚,早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答应了?
她掰开他的手,“陶巡,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你说。”
“我们不要公开,可以吗?”
陶巡眉梢微挑,“我很拿不出手?”
“不是。”王齐丹咬了咬唇,“我们这种关系有必要公开吗?”
于他来说,包养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不公开是她最后的倔强,和给自己留的最后退路。
陶巡眼眸幽深难测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是、不是情人吗?”
陶巡哂笑,“想当我的情人?就你这么没情趣,在床上像块木头疙瘩似的,还妄想当我的情人?”
王齐丹被他说的,脸“唰”一下红了,似嗔似怒的瞪着他,“不满意,大可以结束。”
“没关系,我可以凑合。”陶巡目光灼灼,忽然俯下身,沿着她的侧脸亲吻下来,“而且、我可以用这半年时间把你征服。”
身和心,双重征服。
可是这个时候,王齐丹只想到了前一层。
她拉着被子蒙住了头,闷声开口,“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陶巡将被子帮她扯下来,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浑不吝的笑意,“我帮你。”
“你……”王齐丹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眼睫垂下,“陶巡……”
“上午你可不是这样叫的。”陶巡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他似乎很喜欢咬人,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
王齐丹推开他,无奈道:“阿巡哥,你认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
她的目光中带着乞求和彷徨,陶巡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表情认真,“不管你如何认为,我陶巡在与你王齐丹认认真真的恋爱。”
“恋爱?”王齐丹清亮的眼中露出几分懵懂,“只有半年的恋爱吗?”
陶巡目光一顿,“真的想半年就结束?”
王齐丹别开眼,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她有选择吗?
陶巡在她微肿的唇上吻了吻,声音温柔,“说起来,咱们还没有认认真真的谈过恋爱呢,就当恋爱了,好吗?”
年少的懵懂情感,确实不能算正正经经的恋爱。
王齐丹目露迷茫,恋爱?
真的可以吗?
可是,半年之后呢。
“别想那么多。”陶巡的唇往下移,吻到她的脖颈上,王齐丹脑中一片混沌,再也没有能力思考其它。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来,原本计划晚上回玉景的二人,在龙腾公寓又渡过了一个无眠又难忘的夜晚。
同一时间,同样无眠的还有唐夏和黎景曜。
此时,玉景小区,唐夏家。
骆亦凝握着一根擀面杖,指着紧挨着唐夏而坐的黎景曜,“喂喂喂,黎总,你没长骨头吗?不靠着夏夏就坐不住?”
十分钟前……
下午,唐夏看了两部电影,第二部的结局男女主角be了,有些悲,唐夏多愁善感的基因突然觉醒,抹了两滴金豆子,黎景曜抱着她在沙发上亲吻、安慰。
罗蕙为了那个重症病人,这几天几乎住在了宿舍,二人没了顾忌,有些忘我。
就在两人呼吸渐渐变的急促时,门不知何时打开,传来骆亦凝盎然的声音,“宝贝,蕙姨,想我了……”
她话音未落,声音陡然扼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沙发上亲吻的二人。
骆亦凝双眸冒火,看看黎景曜,又看了看唐夏,放下带来的礼物,转身就走。
唐夏立刻推开黎景曜,起身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