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勾着唇,看着匆匆消失的背影,语气嘲弄,“口是心非。”
说不在意,腿比兔子都快。
对面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唐夏皮笑肉不笑的倚门看着他,“黎总好手段,什么时候拷贝的?”
黎景曜笑容僵在脸上,他去见陶寻,没告诉唐夏。
唐夏调查王齐丹被绑架的事,他知道,于是便悄悄拷贝了一份。
反正她只交代不许告诉陶巡瑶瑶的身世,并没说这件事也不许。
不过他也没打算瞒着,否则也不会把陶巡引到这来。
他走过去,双手圈住她不盈以握的腰,“既然是误会,总需要解开,至于解开以后,他们的感情何去何从,那是他们的事,宝贝儿,总要让他们真正的选择一次,而不是误会叠误会吧。”
唐夏想了想,“好吧,但是我警告你,瑶瑶的身世千万不能说。”
“这你放心,只要你不让我说的,我肯定不会多一句嘴。”
唐夏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你发誓!”
黎景曜举起手,对天起誓,“如果我未经唐夏同意说出瑶瑶的身世,天打雷劈。”
“不行,这个誓言太没有诚意。”
“那什么叫有诚意?”
唐夏沉吟片刻,“你就说、如果你未经我同意,说出瑶瑶的身世,就永远失去我。”
男人呼吸一滞,“糖宝!”
唐夏挑眉,“难道你做不到?”
黎景曜立刻表态,“做到了,我一定做到了。”
“那不就得了,只要你做到了,就不会失去我。”
在她的淫威下,黎景曜不得不对天发誓。
说完后,立刻抱住她,眼神幽怨,“宝贝儿,以后不要让我发这样的誓了,还不如要我的命呢。”
若有若无的呼吸喷洒在唐夏颈窝,浑身酥麻,她刚要说什么,罗蕙惺忪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是夏夏吗?这么晚了还没睡?”
唐夏立刻推开男人,门一关,“是我,马上睡。”
黎景曜差点被拍到鼻子,狼狈的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家。
今晚只能独守空房了。
……
陶巡匆匆走到楼下,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门,却忽然有些慌。
他只是用了惯性思维,觉得在繁华路段不会有绑架这种事发生,可对方就偏偏利用了这一点,当时她得有多害怕?
现在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他走进酒店,王齐丹看见他时,眼神有一瞬间的放松,一定是见到了他,心安下才放松的,可他又是什么态度?
冷漠,鄙夷,恶言相向。
当时的她,该有多绝望?
最后,陶巡终究是没敲下这个门。
这么晚了,瑶瑶已经睡了,许阿姨如果留宿的话,也已经睡了,他打了王齐丹的电话。
王齐丹还没睡,穿着一身粉色睡衣出来的。
她本来不想出来,又怕陶巡敲门,影响其他人休息。
“陶总,这么晚了,有事吗?”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王齐丹眼中升起一丝警醒。
陶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放心,我没喝醉。”
他看了眼她身后的客厅,低声道:“可以进去吗?”
王齐丹没有让开路,“很晚了,陶总进员工家,恐怕不太方便。”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陌生到了极致。
陶巡皱了皱眉,“那天、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
“陶总!”王齐丹忽然开口打断他,眼中是少见的坚韧和决然,“开个条件吧。”
陶巡一怔,“什么条件?”
王齐丹淡声开口,“我答应你任何条件,完成后,从前种种,一笔勾销。”
陶巡挑起他的下巴,眼眸眯着,“包括陪我睡?”
王齐丹浑身一颤,目光仍然坚忍的看着他,“可以。”
是“可以”,而不是“我愿意”。
陶巡一把甩开她,狭长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漠然,“我陶巡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不做逼良为娼的勾当,男女情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勉强就没意思了。”
王齐丹喉咙发紧,小脸苍白,“我可以、我可以心甘情愿,三个月、三个月为期限,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我陶巡是找不到女人了?”他冷笑一声,“王齐丹,我告诉你,真正心甘情愿爬上我床的女人,从城南排到城北,用不着你假装心甘情愿。”
男人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走进电梯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滔天怒气。
王齐丹一下子靠在门上,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死死咬着唇瓣,极力压制着心中巨浪一般的情绪。
……
第二天,简薇来到陶氏,身后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