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迅猛起身,就像危险来临一样,几乎本能的踹在对方心口。
何忆彤本来就伤痕累累,这一脚差点让她闭过气去。
魏建勋气的双眼冒火,当着他这个丈夫的面去吻别的男人,这个女人,是真把他的爱践踏到烂泥里了。
可是当着黎景曜的面,他还是暂时忍耐了下来。
而何忆彤眼里只有疯狂,以及病态般的痴恋,“哈、哈哈……唐夏,你看到了吧?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你根本不配拥有他。”
在何忆彤吻上黎景曜的瞬间,唐夏已经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明明她对黎景曜仍然心结重重,可是看到他被别的女人亲吻,仍然一股无名的怒火升腾而起,并且盘旋在心口,久久散不去。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先是走到黎景曜身边,拿开他不停擦拭被亲的那块皮肤的手,亲自用消毒湿巾给他轻轻擦了擦,“好了,别搓了,都掉皮了。”
黎景曜就像被恶心的东西碰了一下,满脸厌恶,不过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好。”
目光柔和,哪里还有面对何忆彤时的憎恶。
唐夏这才转身,垂眸看着地上的女人,声音淡漠,“那又如何?他并不爱你,被你亲吻过的地方他恨不得揭掉一层皮,也要清理干净,他觉得你是这世间最恶心的生物。”
“你胡说!”唐夏的每个字都如重锤一样,砸在何忆彤的心上,她像濒临死亡的野兽,疯狂的朝唐夏扑来。
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伤不到唐夏分毫,但黎景曜还是第一时间将唐夏揽在怀里,转了半圈,用自已的后背对着何忆彤。
那保护的姿态,就像护犊子。
魏建勋一脚踹在她的肩上,“给我老实点,贱人!”
黎景曜脸色铁青,看着再次被踹的躺到地上的女人,“你到底还和谁有联系?”
何忆彤也好,黎荣也罢,都是一颗棋子,二人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操控整个局。
黎荣那里,本来想等他醒来审的,可是就在到达雪云山别墅之前,楚非来电话,说医生给黎荣诊治的时候,被他打晕,而黎荣从三楼跳窗潜逃。
所以他只能试试在何忆彤这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何忆彤被打得气息都很弱了,可是眼中的愤恨却丝毫未减,“谁也没有,我只恨这辈子爱上你!”
“……”
黎景曜不再搭理这个神经病,即便那个幕后之人联系过她,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对方那么大蠢,也不会这么久,查不到他的一丁点信息。
黎景曜转身,握起唐夏的手,往外走。
何忆彤看着那十指交握的手,就像困兽看见主人要离开,做最后的挣扎一样,猛扑过来。
“唐夏,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你还记得那幅画吗?是你跟我说的他书房里的那幅画,他跟你在一起,不过就是因为你的眼睛长得像他画里的女孩。”
唐夏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
黎景曜落后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再看,似乎看一眼都会亵渎了她。
“哈哈……”何忆彤口中发出难听的笑声。
她死死盯着唐夏那脊背笔直,步子从容的背影。
刻在骨子里的自信,是任谁都无法打破的,也是她何忆彤此生没有的。
即便是曾经身为何家大小姐的她,也没有这样的坦然雅度,她似乎明白了自已输在哪。
至于黎景曜,从始至终都没回过头,只经过魏建勋时,淡声道:“我希望她呆在该呆的地方,明白?”
何忆彤买凶让人杀唐夏,但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他要她此生地狱。
一句话让魏建勋立时冒出冷汗,早知道何忆彤是被黎景曜送去那种地方的,当初就是再喜欢,也不会救她。
“明白、明白,我这就送她回非洲矿场。”随着何忆彤的不断作死,魏建勋对她的爱早就被耗尽了。
“呵、哈哈……”何忆彤癫狂的大笑,这就是男人,把她从地狱带出来,又要送她回地狱。
二人前脚离开,紧接着就听到里面拳打脚踢的声音,“我对你那么好,居然当着我的面吻别的男人,活腻了……”
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可是唐夏一点同情都生不起来。
人呐,一辈子都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这样才觉得自己有梦想,活着才有目标,可殊不知,正是这种贪而不自知,毁了自己。
……
下山的路上,唐夏一直看着窗外,黎景曜半玩笑道:“怎么了?看见你老公被亵渎,是不是很愤怒?”
唐夏淡笑,“还不至于。”
她说的是事实,被不小心亲一下就歇斯底里,那她和何忆彤有什么区别?
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