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的手在他后背停顿了一秒,然后放在了他嶙峋的后背上,“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黎景曜松开一点,打量着她,“真没受伤?让我看看你后背。”
唐夏挡开他伸过来的手,“你干嘛呀?大马路上的。”
黎景曜也是一时担心,拉着她往车里走,“去车里给我看。”
到了车里,他将楚非赶下车,非要检查她后背有没有伤,拦都拦不住。
看着她光洁的后背,黎景曜才轻出一口气。
唐夏抓着坐椅垫,两个人最后一次亲密,还是两个月前在花溪公寓,因为王齐丹的事情,他们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周末。
如今,两个人的关系微妙不明,让她这样暴露在男人面前,不知是心中羞窘,还是周围空气的凉意,让她呼吸都变轻了。
突然,后背传来湿濡的感觉,他竟然吻了她。
她抓着椅垫的手忽的一紧,身体彻底僵硬,“黎景曜,你……”
“夏夏。”黎景曜声音低哑,“如果你今天出了事,别说你原不原谅我,就是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唐夏放下衣服,坐到座椅里,玩笑道:“你忘了,我可是青主欸,这么容易就被伤到,如何让‘青’那么多天才鬼才服从我。”
黎景曜抱住她,“我不管你在手下面前什么样子,在我面前永远是需要被保护的,即便没伤到,受到了惊吓,也是我这做老公的失职。”
对于男人的执拗,唐夏毫无办法,不过本来没什么事的她,此刻似乎更安心了。
她抿了抿唇,浅笑道:“吓是没吓到,但是我饿了。”
黎景曜眼眸瞬间变得柔和,“好,带你去吃饭。”
“不了,我妈给我打电话,在家做好饭了。”
本以为他会失望,但这次并没有,很痛快的答应了,“好,送你回家。”
到了楼下,黎景曜亲自帮她解开安全带,他昏暗中的长眸温柔似水,“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再擅作主张了。”
他说的是今天她去医院的事。
唐夏没有辩解,遇到事情自己解决,都习惯了,当时的确没想到找他。
如果当时给他打电话,让他派人去医院看看,今天这事儿就不会发生。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黎景曜柔笑一声,他又何尝不了解她的秉性,从小过着亡命生涯,后来更是一个人苦苦支撑整个组织,为了保住这些人,周谋筹划,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
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需要他去保护的花朵。
正因为这样,他更加的心疼。
强大独立的背后,意味着要付出比别人千倍万倍的苦痛。
唐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泼我的液体不是普通硫酸,是氟磺酸,又叫氟硫酸,是硫酸的一种。
但它比硫酸腐蚀性更强,市面上很少见,作为化学催化剂或者制造其他的化学高分子物质,一般只有在化学实验室,或者黑市才能弄到,顺着这条线索,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黎景曜点头,“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安排。”
唐夏微一点头,黑市鱼龙混杂,青的人不方便出面,黎景曜去查会方便一些。
“那、我上去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越发的轻,“好,我送你上楼。”
黎景曜牵着她的手往楼里走,按开电梯,走进电梯,唐夏看着男人清隽的背影,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
他们一同下班,一同回家,似乎从不曾有过半分嫌隙,一直相爱至今。
到了家门口,她刚要按指纹,手一顿回眸看他,“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吃顿饭?”
黎景曜眼中有细碎的光芒闪烁,半玩笑道:“虽然我做梦都想,但是今天就不了,王齐丹也在,我进去的话,大家都别扭。”
唐夏没有勉强,今天王齐丹的确在,路上给她打电话了。
门打开,又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欢声笑语,黎景曜才转身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的温情骤然消失。
下了楼,等在车边的楚非立刻上前,“总裁,泼硫酸和行刺的一对男女,已经提出来了,是一对夫妻,他们坚持说什么都不知道,咱们的人用了刑之后,那女人才交代。
有人给他们打了50万,让他们去伤害太太,开始他们是不想做的,但他们的孩子得了先天性心脏病,需要50万的手术费,这才铤而走险。”
“给他们转账的账户呢?”
楚非微微垂首,“和以往一样,已经空了,什么都查不到。”
黎景曜看着天边橘红的夕阳,目光格外阴冷。
上了车,楚非从后视镜里看黎景曜那张弥漫着杀气的脸,“您今天去警局的消息,虽然被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