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深吸口气,暗骂了一声,这是什么绝世孽缘?
十多天不见,再见面竟然以这样的方式。
但她不想试下一个房间了,一来危险系数太大,二来下个房间还不一定有人,万一没人,那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她刚要敲窗,里面警惕性极强的男人已豁然转身,“什么人?”
黎景曜捏碎了酒杯,手被割伤,这点伤不算什么,但血弄到了衣服上,他有洁癖,哪怕一点点也忍不了。
这会儿衣服刚送过来,正准备换。
看到是唐夏挂在窗外,黎景曜以为自已眼花了,怔愣了一瞬,立刻打开窗户,“你不要命了!”
虽是怒骂的语气,动作却一点不慢,手臂环住她的腋下,将她抱了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几楼?八楼,摔下去脑浆都得流干了。”
唐夏浑身冻的发抖,双脚踩到铺着地毯的地面才感觉到一点温度,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骂,顿时来了脾气,推开他,后退一步,“流干也不关你的事。”
“你……”二人分开一点距离,黎景曜这才看清她的穿着,责备的话噎了回去。
握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自已的外套给她披上,又扯了旁边的薄毯盖在她腿上,“出什么事儿了?”
见她脸冻的发青,他又倒了杯热水给她。
她接过来,喝了两口,才将事情的大概说出来。
黎景曜俊脸阴沉,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会儿,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想到策划这件事的人,害她冒那么大的风险,既心疼又愤怒。
不过想到宴会上看到的情景,他淡淡睨了她一眼,“谢尧呢?”
他不是很护着她吗?只是这句嘲讽没说出口。
“当时时间紧迫,没通知他,就算通知,那种情况,他也做不了什么。”
“吴北呢,他不是手眼通天吗?人在国外,手都能伸过来。”
连日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她倒是一副淡然无波的脸色,见到他也没有丝毫情绪起伏,黎景曜心中憋着一股气,难听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唐夏眸光一顿,声音清冽,“说起这事,我倒是想问问,你许了吴北他爸什么好处,以至于让吴董延迟吴北的继承仪式,把自已儿子发配到国外去。”
黎景曜薄唇勾起,“怎么?心疼了?”
唐夏抬头看着他,他笑容越发的讥诮,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她不想浪费口舌,掀开薄毯就要起身离开。
却被男人抓住手腕,压到沙发上。
唐夏本能的抬腿就要顶上去,可他早就摸透了她。
腿被他的腿死死压住,双手也被一左一右的扼制住。
他上身没穿衣服,挺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展露在她面前,再配上那立体俊美的五官,让人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
要不是双手被压着,唐夏可能就会伸手去摸了,只有她清楚,那触感有多美妙。
唐夏喉咙滚了滚。
黎景曜长眸一深,声音越发的低哑,“宝贝儿,我帮了你,怎么感谢我?”
捕捉到男人眼中的促狭,唐夏清眸瞬间恢复沉静,“黎总不愧为商人,什么事儿都要利益回报。”
“当然,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事情。”黎景曜俯身,二人的唇瓣离的极近,说话时嘴唇稍微翕动一下,就能碰上。
“是啊,要不怎么说,在生意上,黎总是一把好手,而吴北就略逊一筹呢。”唐夏唇角微勾,“因为、吴北帮我,就不要感谢,也从不和我计较利益得失。”
黎景曜表情凝固。
唐夏趁他失神,推开他,迅速起身,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守在门口的黎景曜想去抓她,都没抓住,只留给他‘砰’的重重的关门声。
男人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要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
明明很想她,在大厅就想抱她,可真正抱在怀里,浑身的刺又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