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丹浑身一震,立刻转身,可周围没什么遮挡物,只能借助熙熙攘攘的人群掩饰。
“哎呀。”唐夏拽着黎景曜上前一步,借助黎景曜的高大身影,挡住陶巡的视线,“巡哥,你照顾瑶瑶这么长时间,辛苦了,给我吧。”
陶巡俊雅一笑,“没事儿,我也喜欢瑶瑶,并不觉得辛苦,既然没事儿了,咱们一起吃夜宵吧,庆祝劫后余生。”
“谢谢巡哥,不过不用了,瑶瑶该睡觉了。”
陶巡这才想起来,“对,小孩子都过生物钟了。”
唐夏轻吁口气,“是啊,改天我请大家。”
陶巡刚想说好,谁知黎景曜却悠悠开口,“那好办,你先把瑶瑶送回家,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你再出来。”
“这个主意不错。”陶巡附和,今天看到王齐丹,他心情有些不平静,正想跟唐夏打听一下她的消息。
唐夏咬牙,背在身后的手,伸过去掐了一把这狗东西的后腰。
男人肌肉硬实,根本掐不动,还被他逮住了手腕,“宝贝儿,我知道你高度紧张,需要发泄,但这大马路上的,实在不合适。”
男人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薄汗未消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眼神不动声色的与唐夏在空中交汇。
唐夏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过咬是不敢咬,只在他手心挠了一把,是请求,也是威胁。
女孩柔软的手抓在他的掌心,像抓在心尖上。
他紧紧回握住她,笑道:“今天确实太晚了,改天吧,我做东。”
唐夏接过瑶瑶,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走,瑶瑶却在转身时,再次看到王齐丹,“妈妈……”
“嘘!”唐夏赶紧捂住她的小嘴,加快脚步的同时,低声道:“瑶瑶乖,咱们做个游戏哈。”
瑶瑶大眼睛透着困惑,“什么游戏?妈妈为什么不理我?”
“还记得咱们一起玩的捉迷藏的游戏吗?”
瑶瑶眼睛一亮,“记得,瑶瑶最喜欢玩了。”
“嗯,妈妈就在跟咱们玩游戏。”
瑶瑶这才安静下来。
同时,马路对面,王齐丹看着陶巡被黎景曜拽走,才松了口气,脱力一般,往后趔趄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
陶巡奇怪的看着黎景曜,“你不去送唐夏,拉着我干嘛,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黎景曜侧眸,往马路对面瞅了一眼,这才松开他,还嫌弃的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陶巡微挑眉梢,“经历这么一遭,这是得偿所愿了?”
黎景曜轻轻蹙眉,想到剪断引线前,唐夏说的那些话,虽然她是有意激他,但那些话,与曾经在花溪公寓,她半醉半醒间的那些话一样,效用丝毫不减,足以让他终身铭刻。
看着他沉郁的表情,陶巡‘啧’了一声,揶揄的语气道:“唐夏妹妹还真是狠心呐,这都没让她回心转意?诶,采访你一下,心里什么感觉?不好受吧,要不要陪你喝点?”
黎景曜转头看他,突然道:“看到王齐丹了?”
陶巡表情怔了怔,笑容收敛,“看到了。”
三年了,她终于肯回来了,要不是中途出了事故,他就去后台堵她了。
黎景曜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经心道:“别急,虐你的人,即将闪亮登场。”
“你说王齐丹?”陶巡嗤笑了声,“她根本虐不着我。”
黎景曜似笑非笑。
陶巡皱眉,“不信就走着瞧,我和她,要么轻轻松松结婚生子,要么彻底放弃。”
黎景曜不听他吹牛,转身朝自已的车走去,陶巡却不死心,追上去拉着他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年她亏欠我,原不原谅,我一句话的事。
而你就不同了,谁让你欠唐夏妹妹呢,主动权不在你这。”
黎景曜抽出自已的手臂,坐进车里,将车窗降下一条缝,“话不能说的太早,免得到时候打脸。”
陶巡微拧了拧眉心,曾经黎景曜也说过这种气人的话,但是那时没什么感觉,为什么现在心里有股异样的情绪隐隐作祟?
黎景曜勾了勾唇角,“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吧,养精蓄锐。”
等着被虐。
看着黎景曜的车开出停车场,陶巡才压下那股让他莫名的情绪,还没好气的嗤了声,“唐夏怎么刺激到他了?”
电话响起,陶母在电话里道:“阿巡,明天你舅舅就离开,你去送一送。”
“这么快?”陶巡问:“明天几点的飞机?”
“他们不坐飞机,高铁,九点半。”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接舅舅。”
……
唐夏上了车,给王齐丹打电话,约好在下个路口等她。
上了车,瑶瑶高兴的伸出小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