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咬着唇,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都没想好怎么和吴北说。
黎景曜墨眸幽幽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恶劣,“怎么不接啊?”
唐夏回神,万般矛盾中,接听了电话,“吴北,你到了?”
吴北的声音有些无奈,“夏夏,国外的项目又出了问题,这次比较棘手,如果不解决,将会面临很大的麻烦,所以、我得去一趟欧洲。”
唐夏目光一顿,“现在?”
“嗯现在,我正在转机,这次可能会在那边多停留几天,夏夏,你会等我的对吧?”
黎景曜长眸闪过一丝邪狞,靠近唐夏,俯身吻在她的锁骨,单薄的睡衣,触感强烈。
唐夏瞬间僵硬,几乎叫出声来,勉强压下去,一边推着男人的额头,一边平稳的回道:“等你回来再说。”
吴北还是听出来她的异样了,“夏夏,你在家吗?”
唐夏被吻的心跳乱了节拍,努力控制着呼吸道:“没有,我和剧组的朋友在外面。”
吴北以为她说的是季竟,笑道:“是上次见的那个吗?”
唐夏僵硬道:“嗯。”
“那玩的愉快。”助理催他安检的声音响起,吴北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温柔,“夏夏,等我回来。”
黎景曜伏在脖颈,对吴北的深情,她何以为堪?
她闭了闭眼,声音带了几分怆然,“我还有事儿,先挂了,你一路平安。”
吴北那边着急赶飞机,也没听出唐夏语气的不对,“放心。”
挂了电话,唐夏猛然出拳,“吴北的事,是不是你在搞鬼?”
要不然怎么这么巧?
然而黎景曜反应更快,却不是躲开,而是死死抱住了她的腰身,脑袋偏到了她的身侧。
唐夏一拳落在他后背上,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僵,却没出声,也不松手,给人一种,死也要死在一起的错觉。
黎景曜抬起一只手,温柔抚上她的脸,语气似绝望又似残忍,“宝贝儿,你要答应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想过老公的痛苦吗?最后一次,否则,我就送他去另一个地方。”
唐夏怒气翻滚,“黎景曜,你如果动吴北,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男人眸光一颤,“我知道,所以,我只送他去了欧洲,可是你也别逼我。”
看着他双眼泛红,目光决然,唐夏浑身的怒气和力气都无处发泄,挫败的松开拳头,“黎景曜,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放不了,这辈子都放不了。”黎景曜目光深邃的凝着她,“我们重新开始,还会像以前一样相爱。”
唐夏不再避讳他的目光,反问道:“相爱又怎样?再相爱,不也还是分手了。”
黎景曜眼底划过一抹黯然,“爱情不就是要经历矛盾,经历痛苦,分分合合吗?”
“不,有矛盾,有痛苦,都正常,我都接受。”唐夏目光坚韧:“但是‘分分合合’,我无法苟同。
从我事起,爸爸就带着我逃亡,前期的KING,后期的‘青’,我见过太多的分与合,每一次都是生和死,而生死,是无法重来的。”
第一次在她口中听到生死,黎景曜心头说不出的闷痛。
G对逃跑‘实验品’的追杀,到了恶狗狂扑,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想而知,唐夏从小到大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她对爱,对痛的记忆,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离别中,比常人更加深刻。
他多想在她每次遇到危险时,将她护在身后,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恶魔和苦难。
他咽了咽喉咙里涌上来的涩然,“宝贝儿,感情是不一样的。”
唐夏摇头,“没有不一样,在我眼里都一样。”
黎景曜顿了顿,只好换个角度,“好,都一样,那么,你和你的成员这一次分别,不是死门,而是生门,之后的感情是不是更加坚定,更加深厚?”
唐夏若有所思,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却在这时,胃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不知道,你别说了,我不知道。”
黎景曜看着她痛苦的眉眼,身体紧绷,“怎么了,是不是吃凉的吃的?”
唐夏咬着牙,捂着肚子,点头又摇头,除了凉的,可能还有饿的。
黎景曜自然也明白,正好这时门铃响了,他抚了抚她的肚子,“应该是楚非买饭回来了,我去开门。”
过了几分钟,黎景曜提着两袋子吃的回来。
他一边往茶几上摆饭,一边道:“估计你这边没什么食材,不想让等的太久,就让楚非去附近酒店打包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不喜欢的话,我让他再去买。”
唐夏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刚要开口,抬头却看到对面男人的手臂有隐隐的鲜血渗出衣服。
她蹙额,想到羽绒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