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咬着唇,本能的不想回答,可男人不依不饶,亲吻的力道突然加重,近乎嘶咬。
她吃痛的仰起脖颈,下意识抱住他,却摸到他耳朵后一道突兀的疤痕。
她正在想,为什么会有疤,男人再次的逼问又传来,她只能羞愤一般的咬牙道:“没有。”
男人动作放轻,声音也愉悦了几分,“乖宝儿。”
……
这注定是一场持久的缠绵,后半夜,唐夏听到了狂风大作的声音,她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似看到了风雪蜷胁的肆虐,又似乎是幻觉。
天大亮时,风雪都停了,过度劳累的唐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实在沉稳,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冬天的夜来得早,窗外已经被霞光染成橘红,唐夏有一种穿越了时间隧道,跃过白天直接到晚上的错觉。
她转眸,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双眸紧闭,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时的凌厉,带着事后的倦懒和满足,显得男人五官更加清隽。
一如从前一样,在某个早上的冬天醒来,外面风雪凛冽,看到旁边睡的安稳男人,心里顿时生出暖意。
一时间,她有一种世事轮回,不过浮生一梦的恍惚感。
她揉了揉昏胀的脑袋,忍着浑身的疲惫,从男人怀里起身,披了件浴袍去衣帽间,路过阳台时,看到满阳台的绿植依然卓卓成长。
唐夏目光一顿,心里升起丝丝异样,却并未因此做过多停留。
她走进衣帽间,想找一件以前穿过的衣服,可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添置了不少新款式。
衣服挂的很混乱,他的西装旁挂着她的大衣,他的衬衣里夹着她的半截裙。
从前唐夏问过他,为什么这样挂?一点不符合他高冷男神的人设。
他笑笑说:这样才像正常的夫妻,一人一边,泾渭分明的,显得太过疏离。
那时,唐夏表面笑他幼稚,但心里别提有多甜,不过现在看到这些,心里只有钝痛。
她随便拿了一套冬天的休闲裤,和一件衣衫,转身去浴室。
再次路过阳台时,她摘了几种植物的叶片,混在一起,用手捻碎,捻出汁液来,滴到一个杯子里。
走到床边,看了看有要醒迹象的黎景曜,轻轻掰开他的下巴,将几滴汁液滴进去。
本来快醒的男人,再次沉稳的睡去。
唐夏这才放心的去浴室清洗。
她身上并不黏腻,大概黎景曜帮她洗过了,可她仍然不放过身体的任何一处,用力的搓着,直到搓的身体泛红,才停下来。
她最讨厌暧昧不清,可为什么总是牵扯不断?
唐夏将水调成冷水模式,冰凉的水流冲刷在身上,才浇灭心头冉冉升起的烦乱。
她穿好衣服,路过卧室,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眼中没有任何不舍,抬步往外走。
穿过客厅,发现空置了三年的房子,没有一点灰尘。
沙发上放着她喜欢的Hello Kitty的抱枕,茶几装零食的小篮子里盛着几包她爱吃的零食,她拿起来,扫了眼日期,竟然很临近。
唐夏抿紧了唇,打量着这个熟悉的房子,整个房间没有一点清寥的感觉,温馨的好像它的主人一直都在。
她走到冰箱前,手在冰箱门上握了握,打开。
果然,里面放着她最喜欢吃的牌子的冰淇淋,还有一个冰淇淋蛋糕。
唐夏抚着闷痛的胸口,尽量忽视让她纷扰的情绪,弯腰拎起地上的羽绒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进电梯,正好遇到一个女孩,女孩打量了几眼唐夏,小心开口,“姐姐,你需要帮助吗?”
唐夏怔愣了一下,“嗯?”
女孩指了指她挂在手臂上的羽绒服,唐夏一看,乳白色的衣服上浸着一小片血迹。
已经干了,呈现一种令人沉闷的褐色,异常显眼。
唐夏皱眉,哪来的血?
“姐姐,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帮你报警吧。”女孩儿很担忧。
唐夏回神,浅笑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手划伤了,可能不小心弄上去的。”
说着还撩开衬衣,露出受伤的手臂。
女孩这才展颜笑道:“哦,那就好。”
电梯正好到了一楼,女孩笑道:“我走啦,姐姐再见。”
“再见。”
唐夏看着女孩消失。
十八.九岁的年纪,青春活泼,她觉得自已已经老了。
唐夏失笑的摇了摇头,走出电梯,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回忆血迹的来源。
她车祸受的伤的确被重新包扎过,应该是黎景曜帮她包的,难道她和郑茗抵抗时,伤口裂开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情况。
想通后